第二章 父與子(2 / 3)

老似乎愛開玩笑,就在眾人為龍烈血惋惜的時候,龍捍竟然把他送到縣裏的學校讀了學。顯然,一個瘋子是不能讀學的,這一事件,再次成為了溝村議論的焦點,人們對龍烈血能否讀好書還有些懷疑,還有些人仍然認為龍烈血是瘋子,根本不能讀好書。甚至連龍烈血都不知道,他滿周歲以後就一直是溝村的議論焦點。讓那些懷疑龍烈血是瘋子的人停止懷疑的是,龍烈血順利的在學校渡過了一年,上了二年級,他除了平時看起來有些冷漠,很少與他的那些同齡人在一起玩外,沒有異常的表現。不過,懷疑雖然停止了,可溝村的好心人對他遭遇的同情並沒有停止,特別是人們聽他每都要跑0多裏地去上學,每回家依然要受龍捍虐待的時候。

人們對龍烈血的同情,一直到龍烈血在縣一中上了高中以後似乎才停止了,龍烈血上了高中以後,基本上是一個星期回家一次,不再象以前那樣“飽受折磨”了,今年,龍烈血上了高三,馬上要高考了,在去年的時候,龍烈血隨龍捍來溝村掃墓的時候,溝村的人見到了他,雖每年幾乎都可以見到龍烈血一次,可每年見的時候,溝村的村民們總感覺龍烈血是一年一個樣子,唯一不變的,是他和龍捍一樣的冷漠,一樣的不善言語,一樣的走起路來深沉的腳步聲。

今,象往常的每個星期五一樣,一到下午第三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龍烈血就停下了手中的筆,合上了書,絲毫不理會周圍同學詫異的眼神,開始收拾書包準備走人。在羅賓縣一中,從成績上來,龍烈血不是最出色的,可龍烈血絕對是最受人矚目的一個,這種矚目,不是星光燦爛耀眼生花的那種,而是由距離所產生的那種間雜著好奇與其他不清的一些東西所綜合起來的感覺。這個十八歲的少年的外貌,見過的人都知道,用英俊兩個字來形容似乎有些不恰當,這並不是他長得有問題,而是在他身上,有一些用“英俊”這個詞所無法表達出的一些東西,可以這樣,凡是認識他的人,首先注意他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身上那種不出來的東西。他跟那些讓女生尖叫的所謂“陽光男孩”不同,寬廣的額頭,挺直的鼻子,略帶紫色的麵孔仿若刀削,再加上經常抿得緊緊的嘴唇,這些東西,讓他這張臉多出了幾分冷酷堅決的味道,與“陽光”這個詞搭不上多少邊。讓他的臉看起來有點柔和的東西是他的眼睛,龍烈血的眼睛大大的,彎長而秀氣,如蒙著霧氣的兩潭深水,這雙眼睛,就算放到女孩子身上也會讓人覺得漂亮而有神韻,而放到了龍烈血身上,則因為這雙眼睛,使他的麵孔看起來有些真與朦朧起來。龍烈血臉上還有一個特別的就是他那兩道略顯彎長飛揚的眉毛,眉毛不濃,不清,不散,不亂,象是一對在雲中翱翔的翅膀,所有的這些都組合在了這個叫龍烈血的少年的臉上,不是帥比番安,卻也獨一無二,乍看隻覺清秀,甚至是略顯文氣,再看則覺得清明爽朗,山高雲淡,細看則攝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視。他也沒有值得誇耀的家世,在一個學校裏,有地委書記的女兒,有法院院長的公子,還有百萬富翁的千金……而龍烈血的父親,則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石匠,關於這一點,龍烈血也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很坦然。

在不了解龍烈血的人看來,龍烈血是個怪人,龍烈血不愛話,也很少對什麼問題發表意見,有時候在教室裏一,龍烈血所的話加起來不會超過10句,平時也不見他做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就算上課的時候,他也不算積極,雖然他從不遲到,但是除非老師叫到,否則他從來不會舉手回答問題。但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感覺毫無出奇之出的人,如果你走到一中的高三班教室的話,坐著五六十個學生的教室裏,你第一眼看到的人,隻會是龍烈血,而不會是別人,這是一種很難解釋的感覺,就象在一把裝滿綠豆的篩子裏放上一顆大棗一樣,你第一眼看到的隻會是大棗,正如此刻,上了一下午的自習,全班同學都坐在位子上東倒西歪的,隻有龍烈血此刻依然坐得筆直,就算是在收東西,也是這個樣子。

此時坐在龍烈血身旁的幾個人則用羨慕的眼睛盯著龍烈血,看著他從容的收拾書包準備走人,狠不得自己就是龍烈血一般,自己也想走,可是一想起“老班”眼鏡後麵的眼神,又縮了,在一中要到高考的時候,高三的班級下午一般都是自習,而自習的時間則延長了一個半時,也就是兩個課時,學校沒有明文規定要這樣做,可這似乎成了高三的傳統,為了保證升學率,多出幾個大學生,各個高三班級的班主任,都要求了自己的學生再上兩節自習課,在高三班,能不把“老班”的這話當回事,時間一到就走人的,除了龍烈血,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人。而讓人覺得奇怪的是,他們的“老班”似乎也默認了龍烈血的這種特殊!

坐在龍烈血旁邊的是一個看起來有點白白瘦瘦的少年,眼睛很大,穿了一件印著大狗史努比的草綠色血,從外表看的話,是那種女生喜歡的類型。那少年看著龍烈血要走了,終於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老大,你不是真的要走吧,今老班才的要延長自習時間,你就要走?她過一會兒是要來檢查的。”

龍烈血看了看坐在他旁邊的斯文少年,嘴角向上翹了起來,熟悉龍烈血的人知道,這就是龍烈血在笑了。接著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

“h y gd ! i 服了yu,連老班的話都可以當耳邊風,老大真的不愧是老大啊!”那少年感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