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喝的酒嗎?”
“不是!”
那個少年平靜的回答在雷雨的預料之中,但那個少年此刻表現得越平靜,雷雨心中的怒火也就更盛,聽到少年的回答,雷雨勃然變色。
“那你為什麼站著,難道沒有聽到我的命令!”
“命令聽到了!”那個少年順手就把自己的飯盒扔朝了一邊,這個動作讓雷雨的血管跳動了起來,“雷教官,你現在仍然是我的教官,我對你仍舊心存敬意,不過……”那個少年溫和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如閃電般銳利,這種銳利,幾乎要刺痛了雷雨的眼睛,而少年接下來的話,一個軍訓學員對軍訓教官的話,更是淹沒了雷雨心中那僅存的一絲理智,“請你記住我的話,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讓我把飯盒頂在腦袋上,就是你,也一樣不行!”
不看旁邊那些男女學員們各種各樣的眼神,雷雨黑著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看起來像變成了紫色,飛到他臉上的雨水都好像要被他的溫度蒸發掉一樣,他青經暴起的大手一揚,一拳就朝著龍烈血打去……
雷雨打出了那一拳,周圍立刻響起了一片驚呼和女生的堅叫。
對自己的身手,雷雨有著足夠的自信,雷雨雖然是師屬工兵營的一名連長,他的手下在部隊裏也不像特務營或偵查營的那些家夥以搏鬥見長,但在搏鬥上下過一番苦功的雷雨,卻有著和師屬特務營和偵查營那些家夥們不相上下的實力,再加上他生的大塊頭,如果一對一的話,師裏可以把他放倒的人不會超過五個!雷雨盛怒之下打出的一拳,絕對可以貫穿一塊一寸厚的木板。
拳打出了,兩人相聚一臂的距離,剛好可以達到他出拳威力的最大距離,拳是照著龍烈血臉上打去的,拳出到一半的時候,雷雨的心裏就有了一絲的悔意,如果這拳打在這個少年的臉上的話,別的不,這個少年的鼻子是碎定了,打出去的拳已經不可能再收回來了,雷雨還沒達到那種境界,但因為這一絲的念頭,讓雷雨把他的拳往下移了幾分。
就在那些女生捂住眼睛不忍觀看的驚叫聲中,就在蹲在地上那些男生各種各樣複雜的眼神中,就在雷雨心中的悔意還沒退卻的時候,那個少年出拳了,對著雷雨出拳了,對著他們的教官出拳了,大家張大了嘴巴,好多蹲在地上看到龍烈血出拳的男生們讓雨水不知不覺的淋到了嘴裏,這一幕的景象,將讓他們終身難忘……
龍烈血的拳頭迎上了雷雨的拳頭,一白一黑,一一大的兩隻形象迥異的拳頭撞破了雨線,在空中相遇,沒有發出什麼驚動地的聲音,隻有“砰”的一聲,像一根不棒打在了皮革上。就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龍烈血的紋絲不動,雷雨卻“蹬蹬蹬”的往後退了三步,踩得地上的雨水飛得老遠,一直到雷雨的一隻腳抵住了身後屋簷下的水泥台階的時候,他才止住了身形。那些遮住了眼睛的女生沒有聽到預料之中的慘叫,不由得放開了遮住自己眼睛的手,當她們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她們也張大了嘴巴。
此刻的雷雨,就隻覺得自己的右臂就像撞到了一堵牆上,整隻手臂在麵前那個少年的一擊之下,都有些發麻和顫抖的感覺……
在所有人各種複雜目光的注視下,臉色全變的雷雨一聲兩百米之外都聽得到的虎吼,踩住台階的腿一用力,頂肩、低腰,雙手往前一插,就像隻犀牛一般的向龍烈血撞去,他丟不起這個臉。
看到麵色猙獰的雷雨鐵塔一樣的身子如瘋牛一樣撞來的時候,原本蹲在龍烈血旁邊的那些男生全都被雷雨的氣勢所攝,顧不得原先雷雨的命令和頭上頂著的飯盒,一下子連滾帶爬的躲了開去,站在龍烈血身旁的那個高個子男生似乎被雷雨的樣子嚇到了,就那麼站在那裏,瞪大了眼睛看著衝過來的雷雨,還好,後麵伸出的一支手連忙把他拉開了。
遠處,女生的教官還沒有從雷雨被那個少年一拳擊退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對雷雨的實力,他很清楚。一看到雷雨發了狂,他心裏叫了一聲,“壞了!”,顧不得看結果,他連忙向著趙營長所在的地方跑去。和他一起跑去的還有兩個女生,那兩個女生一跑出營房,就拿起了營房外麵的電話……
平心而論,在如此短的距離之內,憑借著雷雨體重、身高的優勢,還有那彌補助跑距離不夠的借力的一踩,雷雨的這一撞一抱,足以讓普通人望而生畏,由於距離過短,雷雨的目標躲開的可能性更是,雷雨的這一招,就是那些偵查營的大漢們都不敢輕撚其鋒,在此刻雷雨搏命一樣的使出來的時候,那氣勢,就如同瘋虎下山一般,如果雷雨的目標是普通人,不需要等雷雨近身,隻看他那個樣子,就可能要尿褲子了,雷雨的這一手也是部隊裏軍體拳裏的一招,通常用在短距離和敵人搏命的時候,不管被這一招撞到或被摟到,那下場隻有兩個字——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