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傷鬱悶地搖搖頭,繼續打靶玩,也不刻意去追求命中率了,有意識擊發,無意識槍響,槍隨心動,竟然槍槍在八九環之間,不到半個小時,打光了一盒子彈,槍法竟然已經相當不錯了。拎著手槍離開,找到林永培換了一支95式自動步槍,來到步槍靶場俯臥射擊,玩了半個多小時,打光兩百多發子彈,成績也不錯,比軍訓時的成績強好幾倍。
隨後他來到機槍靶場想要過把癮,正看見一個身材健碩的帥哥,打完一鏈子彈後,哼哼唧唧地爬起來,頭發淩亂、滿臉硝煙痕,篩糠般哆哆嗦嗦走開了。衛傷看著帥哥的慘樣,再看看那挺小炮般的重機槍,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轉而要了一把衝鋒槍,興致勃勃地掃射了十幾分鍾,又跑到雷場扔了二十幾顆手雷。最後他捂著嗡嗡直響的耳朵,心滿意足地回到靶場休息區,洗掉滿手滿臉的硝煙痕跡,找張椅子坐下休息。
林永培笑嗬嗬地走過來,在他對麵坐下,問道:“老弟,怎麼樣,過癮了?”
“爽。”衛傷嗬嗬笑道,“非常爽。”指了指滿場各色人等,“這些都是你邀請來的?”
林永培搖搖頭,“這些都是京城的大老板,我哪裏有那麼大麵子。”
衛傷彈了彈胸牌,笑眯眯地說道:“這似乎不是地政慰問軍方,而是軍方款待各家大老板呐。”
林永培幹笑一聲,搓搓手,有些尷尬地說道:“此次是軍區統一安排的活動,軍民聯歡。”
衛傷笑了,低聲問道:“林哥,你就別拐彎抹角了,是不是軍區要想各家企業讚助什麼啊?”
林永培老臉一紅,俯身低聲說:“這不是年底了嗎?軍區經費太緊張……嗬嗬,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馬上就有一大批人退伍了,希望各家企業能給這些退伍兵安排工作,大部分都是農村出來的,在軍隊服役好幾年,也學不到謀生的本事,到了社會上不容易活啊。”
衛傷理解地點點頭。
林永培繼續說道:“我找你來呢,是存了私心。我手下有一百多人退伍,跟了我好幾年,實在不忍心他們沒活路,正好你接管了天遠輕工,就厚顏請老弟幫個忙,看看能不能將這幫人安排一下?”
一百多人?衛傷嚇了一跳。天遠輕工總部加上五個分公司、一個機械廠、一個研究所,全部員工不過才兩千來人,一下子增員這麼多人,恐怕難以安排,得想想辦法。
林永培見衛傷麵呈為難之色,暗暗歎息,不死心地說道:“有不少人身手過硬,是當保鏢的好人選,還有不少人精通各種機械,操作、維護、維修全麵通……”
衛傷擺擺手,微笑道:“老哥,你不用多說,你的人我都要了。”
林永培大喜,一把握住衛傷的手用力搖晃,“老弟,謝謝,我替那些弟兄們的一家老小謝謝你了!”
“但是,我不能保證他們都能安排到稱心如意的職位。”衛傷趕緊把醜話說前麵,“你也知道,這一下子來了百多號人,不太好安排。”
“沒關係沒關係。”林永培喜笑顏開,“最不濟也比回老家種莊稼強啊,在城裏每月可以掙一千元,回到老家,一年能掙兩千就燒高香了。”
“天遠輕工的保安,每月也有兩千五百元的薪水。”衛傷笑了,“放心,薪水少不了他們。”
“最低兩千五百?”林永培喜上加喜,臉上都笑得開花了,頓時坐不住,猛地站起來說,“嘿嘿,我趕緊告訴他們這個好消息去,這幫小子都快愁死了。老弟,失陪一會啊。”說罷,風風火火地走了。
是個好長官啊,更是個好軍人。衛傷凝視著林永培的身影,心想,他手下的士兵,真是有福氣,攤上這麼一個古道熱腸愛兵如子的長官。數千個退伍兵,別人今後的生活沒有著落呢,他已經為自己的兵找到了好出路。人與人之間互相依靠、互相影響,因為一個人的存在,許多人的生活和未來被改變了,這塵世間的塵緣,真是變化莫測。
衛傷正在感慨,眼前一花,一個俏生生的佳人站立在身前,定定地看著他,眼中帶著一絲茫然、一絲悲哀。
“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你。”秦可蕊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為何,聲音也有些嘶啞,“你的興致似乎很高。”
“偶然而已。”衛傷皺了皺眉頭,不想和她多說,站起身準備離開。
“半小時前,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秦可蕊凝視著衛傷,眼中忽然呈現出淒楚,和燒灼般的痛苦,用淒涼的語氣說,“盡管你也會知道,但是我覺得還是應該由我來告訴你——陳武安自殺了。”
衛傷的動作頓時僵住。
秦可蕊突然抬起胳膊,手中赫然握著一把92式手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衛傷的眉心。“我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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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蕊的台詞應該是:“打劫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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