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言捂著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鄧樑,神情誠懇道“樑爺,我叫你爺了。以後你靠近的時候,麻煩你吭一聲。”

鄧樑點點頭,不在意的將文件夾遞給葉言,然後接著閉目養神。

葉言實在無法看下去這種弱雞智障劇本,也跟著鄧樑閉眼休息。

下了飛機,滿天雪花紛飛,溫度瞬間從二十六度跳崖似的墜落到零下幾度度。葉言雙手抱著自己的手臂,瑟瑟發抖的說:“我記得以前北方也沒有那麼冷的吧。今天我…也是帶了好幾個暖寶寶貼。怎麼感覺…不管用。”

鄧樑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軍大衣。

“今年溫度是比平常冷一些。多穿點衣服就好了。”

葉言低頭看了眼自己那塞著化妝品,什麼保暖褲秋褲,而能遮到膝蓋大衣也就身上那一件。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你都到狼窩裏了,你說來不來得及?”

鄧家在京都是數一數二的軍閥大族,祖上三代都是軍閥大佬,甚至現在說的上號的幾個大人物也都是鄧家的人。鄧家就他一個兒子和一個正在為高考奮鬥的女兒。

以上這些都是葉言聽身旁的軍爺說的。

車上兩人拿著那本文件夾,開始對詞。鄧樑剛開始以為他都記住了,隨口一問:

“到時候你知道怎麼說吧。”

“知道個大概。”

現在葉言被軍爺強迫背那些狗屁不通的台詞。時不時軍爺還要拿起文件夾與葉言對一對台詞。此時開車的師傅看著這兩人認真對台詞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你們拍的什麼戲啊?要是開播了我要去看一看。支持一下你們這些新生代演員,真的太不容易。”

葉言:是挺不容易。

葉言一直以為等他和這個撲街仔一起踏進他家,他爸媽一定會架著槍把他給滅了,然後找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給埋了。

可事實上…

等他們從話癆司機上下了車,入眼便是一棟棟高級別墅。每棟別墅門前不是法拉利蘭博基尼,就是軍用汽車和一些他都叫不出名字的高檔車。

此時已是黃昏,暖黃色的霓虹燈照射在葉言那身黑色大衣上,刺骨的冷風順著脖頸往下吹,葉言不由打個寒顫。葉言縮著脖子,左手拉著行李箱,牙齒打顫道:“往哪裏走。”

葉言剛把話說完,鄧樑把身上那一件軍大衣脫了下來。在那白雪皚皚的襯托下,那件軍大衣顯得格外鮮活。那帶著溫暖的深綠色,就這樣突如其來蓋在葉言的腦門上。

“穿上。”

葉言也不理會鄧樑的陰陽怪氣,急忙把大衣穿上。隨即露出一個極其敷衍的笑。

隻是剛開口就被鄧樑這個毫無素質的撲街仔給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