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和小師妹外出曆練就是好,還有飛行法器可坐。”
出發當日,畢悅一看葉如月掏出她的小飛行法器,別提多稀罕了。
畢竟他沒有。
宗門的飛舟隻有宗門大活動時,掌門才會拿出來。
這種弟子曆練,他們通常都是禦劍。若是遇到路途遠的任務,禦劍幾天也是相當累人的。
“正好能坐四人,五師兄你要同我坐前麵嗎?”葉如月招呼畢悅道,她可不想一側頭就看到花似錦那張臭臉。
相比起楊炯奇那個憨憨,五師兄更是一個很好的話搭子。
“好啊,我坐你旁邊,待會正好看看你怎麼操作這小飛行法器。”畢悅一時興奮,甚至忘了和花似錦客氣下,就自個樂嗬樂嗬先上了小飛船。
楊炯奇見此,二話不說,也立馬跟著爬了上去,坐在了葉如月後麵。
這麼一來,就隻剩花似錦還幹站著。
這飛行法器上回在青霧密林時她就見過了,知道是大長老送給他小徒弟的,別說多羨慕了。
特別是得知大長老幾乎把他大半生積蓄都送給了葉如月,花似錦甚至有點後悔,後悔當初為何沒拜入大長老門下……
“似錦師姐,你還不上來嗎?”葉如月見花似錦沒動,十分友善的招呼了她一聲。
桂朝安當即輕輕推了花似錦一下:“似錦,上去吧。”
經過上次花似錦在秘境外痛哭一事後,桂朝安也怕這花似錦再莫名其妙的發脾氣,故而語氣柔和的哄著她。
若不是他和大師兄在宗門本有日常事務要處理,桂朝安其實也想出去曆練,試試坐這飛行器的感覺如何了。
紀矩千則沒理會他們,他同丁雲憶在仔細叮囑著葉如月:“小師妹,路上一定要小心,要平安回來。”
“若有什麼事應付不了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大師兄,知道嗎?”
“大師兄一定會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的。”紀矩千挺不放心的,但也知道小師妹要成長,隻能做她後援的保證。
葉如月很認真的點點頭:“知道知道,我會萬事小心的。”
丁雲憶則另外替給葉如月一張令牌:“小師妹,這是丁家令牌,若是在外有碰到丁家商行,有什麼事都可以憑此令牌找他們幫忙。”
葉如月頓時好奇了:“丁家商行,那用這個取錢也行嗎?”
丁雲憶愣了下,差點忘了小師妹是個財迷:“自然可以,不過我這令牌是有限額的。”
“沒事,能取就行。”葉如月頓時喜笑顏開。
丁雲憶也跟著笑了,一臉寵溺:“等我下次回去,再讓父親給此牌升級。”
“甚好甚好!”
“哈哈哈……”
笑聲太歡悅了,連桂朝安都忍不住朝那邊多看幾眼,也跟著關心了兩句:“似錦,路上小心,早日平安歸來。”
花似錦一手緊握著腰間的配劍,聽著二師兄有點敷衍的關心,心中一片冷意。
一方麵她倒是想裝作師兄師妹其樂融融的樣子,但另一方麵,她在三日前出秘境時就鬧過一回,眼下實在無法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無法再假裝出對這小師妹的喜歡,即便是裝了,怕是這幾位師兄也能看出她的刻意。
既如此,那便不裝了。
反正裝不裝,這幾個師兄的心已經偏了。
這麼想著,花似錦幹脆冷著臉走了過去,腿一抬便上了飛行法器。
全程別說連個告別的字眼都沒給到桂朝安,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
作為二師兄,桂朝安頭一次被師妹如此冷待。而且花似錦還是他曾經倍加疼寵的師妹。
這般無視,讓一向愛端著架子愛麵子的桂朝安,心裏十分不舒服。
他隻能給花似錦找借口:“似錦你還在生氣呢?”
“沒有。”花似錦知道桂朝安愛麵子,她就是故意的。
大家都忽視她,難道就不允許她忽視大家嗎?
她一向驕傲!
她就是想讓師兄們知道,敢忽視她,她也會讓大家都不好受。
桂朝安麵色一僵,他倒是好心給花似錦台階了,可花似錦卻絲毫都不給他麵子啊。
若是以前,他鐵定會好生哄她,但……
現在的桂朝安心裏也堵的很。
這麼多師兄,他們和小師妹有說有笑氛圍極好,唯有他還在關心花似錦,生怕她難堪,可她卻偏偏這般對他說話,掃他臉麵!
突然覺得花似錦確實有點不識好歹了……
“二師兄,我們要出發咯!”突然一聲大喝。
葉如月瞧見了桂朝安的難堪,舉起手來主動朝他吆喝了句,揮了揮手。
桂朝安原本難看的神色瞬間散去,他也立馬向葉如月揮揮手,回應道:“小師妹,一路平安。”
果然,還是小師妹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