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你是勝券在握了。”
夏清晏抬手輕撫顏輕霜的臉蛋兒，他很喜歡這女子的性格，寧折不屈。
顏輕霜沒有回答，隻是冷笑。
“我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下蠱，又是什麼樣的蠱。”夏清晏輕聲問道。
跟之前的金蠶蠱不一樣，夏清晏並沒有察覺到蠱蟲的存在，但他看得出來，顏輕霜並非故作高深的偽裝。
“你怎麼知道是蠱？”顏輕霜神色微變，問道。
“難道你還有其他手段嗎？”夏清晏反問道。
南冥蠱術盛行，顏輕霜武道修為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再加上不如之前反抗他挾持時的激烈決絕，反而相當配合，再怎麼想，也隻能落到那奇詭的蠱術上來了吧？
她想趁此機會給自己下蠱。
這是夏清晏早就知道了的，並且有所提防，卻還是沒能發現“蠱蟲”的所在。
畢竟是“底牌”，多一些神異，也是理所當然。
“呃——”顏輕霜還沒來得及回答，不自禁從喉嚨中溢出一聲痛苦的低吟，伸手抓住夏清晏一隻手臂。
“夠了！難道你還沒……”
“一次很難盡興。”
夏清晏埋頭在顏輕霜耳邊低語。
頓了頓，又說道：“你知道天下所有的蠱術，都有一個解法嗎？”
“什麼意思？”顏輕霜心裏一驚，不禁問道。
“聽聞南冥蠱術，厲害的蠱蟲都是自幼由蠱主心血澆灌喂養，所以能夠與蠱主做到心意相通。”
“而這樣的蠱蟲，往往又與蠱主關聯密切，主死，而蠱亡。”
“是以，南冥蠱師常常不以真身示人，中蠱之人，往往不能得見蠱師一麵，便暴斃而亡，更增添了南冥蠱術三分神秘。”
“不知道你對我下的這蠱，是否例外呢？”夏清晏在顏輕霜耳邊低聲呢喃。
“你想殺我！”顏輕霜心中一寒，下意識問道，言語中有些許驚恐。
她以為，床第之歡，夫妻之實，再怎麼說，夏清晏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殺她，或者說，不會這麼輕易的在玩膩之前對她生出殺心。
身為帝王的夏清晏，更不可能為她守身如玉，而等到那時，他一定早與別的女子媾和暴斃而亡了。
但如今，不知是不是因為提前被夏清晏察覺到自己中了蠱術，顏輕霜明顯從他身上感到一股森寒的殺意。
這人，未免也太絕情了，他甚至都還……
“就算你殺了我，也解不了蠱！”顏輕霜故作鎮定，沉聲道。
她在騙夏清晏，但不知道能不能騙得過，也不知道，夏清晏那所謂對南冥蠱術的通用解法，是從哪裏聽來的。
“可惜。”
夏清晏在顏輕霜耳邊輕歎。
顏輕霜眉峰緊蹙，紅潤的下唇被咬得有些蒼白，嬌柔的身軀微微顫抖。
該死，這人是打算把她碾碎來泄憤嗎？
極致的歡愉過後，隻剩痛楚。
“我很喜歡你的性格，可惜是個女子，可惜是南冥郡主。”
夏清晏輕聲細語的呢喃，仿佛極為惋惜，也察覺到顏輕霜的顫栗，於是放緩，埋頭於顏輕霜脖頸間輕嘬。
直到那呼吸開始變得炙熱又淩亂。
“希望你不會遺憾。”
“啊——”
翌日，負責宮殿灑掃的宮女發出一聲驚叫，看向夏清晏的眼神中帶著惶恐：“陛下……陛下！那位姑娘她……”
“閉嘴！不關你的事。”
夏清晏淡淡掃了那宮女一眼，待眾內侍為自己穿戴整齊後，揮退眾人，將鳳昭顏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