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不要……”江婉容按住了夏清晏遊移的手,嬌嗔道。
“我想,等我們大婚的時候……”
“嗬嗬,好!”夏清晏沉沉一笑,漆黑的瞳孔中,卻是無比的澄澈清明。
夏清晏鬆開江婉容,江婉容整理了一下衣衫,說道:“爹爹說成婚之前,不可以再跟你見麵,要守規矩。”
“你什麼時候來娶我啊?”江婉容望著夏清晏的臉,嘟囔道。
“登基之日。”夏清晏一臉溫柔,笑著說道。
江婉容咯咯直笑,雙瞳中隻有夏清晏的倒影,除此之外,被一層濃濃的幸福光暈彌漫。
江婉容在這裏逗留了許久,才戀戀不舍的告別,回家去了。
鳳昭顏不禁問道:“主人對江小姐,究竟有幾分感情?”
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展現出來的結果,是主人一直在利用江小姐。
然而,當她偷藏在暗處,無意間瞥見主人眼眸中的溫柔,連她也不禁要沉醉於此,幻想這一切要是真的,那該多好。
主人,大抵還是有那麼一絲,一絲絲喜歡江小姐的吧?
“這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夏清晏冷漠的瞥了鳳昭顏一眼,說道。
卻也不禁瞥了一眼鏡中,自己這張臉。
他的父親,隻是一個為王室駕車的馬夫而已,粗鄙之人。
但他卻生得美麗、俊朗,夏清晏也一向懷疑自己是不是父親親生的,畢竟當年他都舍得把自己推下懸崖。
調查後才知道,他父親的心是真的狠,他也確實隻是一個馬夫的兒子。
一切隻因那個未曾謀麵過的母親,卻是二十年前,名動十國的禍世妖姬,號稱一笑傾城,再笑傾國的天下第一名妓。
他是馬夫和妓女的兒子。
如今,卻坐在大夏國最尊貴的位置上。
或許他也遺傳了幾分母親勾人的本領,不過隨便笑笑,就有數不盡的女人,對他投懷送抱。
“繼續監視丞相府,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去過哪些人,待了多久,送了什麼東西,記下來就好。”夏清晏吩咐道。
盡管很多事情都有江徹去擺平了,但這幾天,夏清晏仍然很忙。
忙著配合宮人製衣,忙著配合練習接下來幾宗大典的禮儀程序等等。
停靈七日,今日是先皇國葬,盛大的典禮之上,夏清晏明顯察覺到幾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國尉,主管大夏軍事,所有軍政大事皆由他負責,是太子母家。
別說幾道噬人的目光,就是說他可能衝上來掐死夏清晏都有可能。
好在,大夏的先王為了保證自己對軍權的掌控,國尉之職,雖然位高權重,卻不可私自調兵遣將,一但他敢調兵,江丞相就敢以叛國罪將他入獄。
在這天京之中,國尉與丞相都是門生眾多,這些禁軍統領、衛尉、中尉中,各有兩人門生,但能冒著叛國殺頭風險追隨他倆的,恐怕也沒有那麼幾個。
因此,兩方陷入了詭異的平衡,控製了大部分宮廷禁衛的夏清晏便輕易的掌握了局勢。
早在七年前,他被大皇子逼出軍營的那一刻,他就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軍中的親信,向宮廷禁軍這方麵發展。
如今眾人雖然職位都不算太高,並非各部門第一話事人,但聯合起來,卻能很大程度的控製宮廷禁軍,他們的上司反倒都被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