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我們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開始的?”蘇耀聲音低沉,“說不出來,就從窗戶出去。”
威脅意味十足,房間裏隻剩下席千葉重重的呼吸聲。
朝牧把茶幾上一塊切角蛋糕拿起來放到賀理手上,
“他就愛開玩笑,你們別介意啊。”
賀理看著手中這塊蛋糕,隻覺得有千斤重。知道朝牧是在給他們機會,但是,如果他們最後一個籌碼都沒有,怎麼和他們談判?或者怎麼保住自己的性命?
朝牧看著賀理猶豫,心裏想著難道自己的形象已經和夜叉相提並論了?拿起桌子上的蛋糕,挖了一大勺吃掉,甜滋滋。
正在挖第二口的時候,賀理在一旁小聲的開口對席千葉說:“千葉,告訴朝牧吧。”
朝牧扭頭看到席千葉猶豫的臉,善解人意的說:“沒關係,我不強人所難。”
賀理著急的拽著席千葉的手,席千葉猶豫著開口,把他聽到的席之和席老的話說出來,
“我聽到表姐對爺爺說,元家的流水有問題,元相……收了不該收的東西。”
“哦?”朝牧吃掉第二口蛋糕,“什麼不該收的?”
“珠寶玉石之類的,沒太聽清。”
朝牧閉了閉眼,能讓席之接觸到的東西,無非就是人情、禮尚往來一些東西,她更應該知道這個元家的關係有多龐雜,跟席老說元家的流水,無非是給席老一條後路,她這麼想,但席老不這麼想呢?如果席老把席之說的話當做呈堂證供交給女王……
朝牧眯了眯眼。
賀理看向朝牧,發現對方一臉坦然,也不知道是假象還是真的有這麼坦然,
“朝牧,我們不會把你和、你們兩個的事情說出去的,我發誓。”賀理把融化的蛋糕放到茶幾上,“現在千葉都告訴你了,可不可以讓我們先走啊?”
“我們不會說出去今天的一個字的!”
“我信你啊,賀理。”朝牧眼波流轉看向席千葉,“但是我不信他。”
朝牧其實更相信席千葉一點,沒有後路但有想保護的人,這種人的嘴嚴得很。但賀理,她有賀家,賀家是她堅強的後盾,這麼看來,如果賀符文知道了,必定不會讓元家好過,畢竟,沒有永遠的盟友,隻有永遠的利益。
“千葉,千葉,你快跟朝牧說,快說你不會說出去。”
“我、我不會說出去。”
賀理一臉期待的看著朝牧,朝牧眼神示意他們可以走了,賀理連忙拉著席千葉打開門,
“等一下。”
賀理背後一涼。
朝牧把店長叫進來,從包裏翻出一張信用卡,遞給她,
“把我剛才看上的那條連衣裙包好給賀小姐帶回去。”
“好的。”
賀理帶著席千葉膽戰心驚的回到家,後背已經涼透。賀夫人走上前,忙不迭的給她把冷汗擦掉,
“怎麼了,出這麼汗。”
賀理隻是搖搖頭,把手中的袋子遞給賀夫人。
賀夫人打開一看,不掩麵上的吃驚,
“這是?”
“朝牧買給我的。”
賀夫人又是一驚,看著連衣裙精致的外觀和細膩的材料,應該是ASD的秀場款,價值在十萬左右,
“怎麼收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
賀理一下子綁不住了,鬆開拉著席千葉的手,一下子撲進賀夫人懷裏,
“媽媽……”
賀夫人皺著眉抱著賀理,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賀理隻是搖頭,一言不發。
賀符文回家吃午飯,剛好看見這一幕,
“怎麼回事?”
看了看賀理,又看了看席千葉,最終歎了口氣,
“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席千葉點點頭,賀理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賀理哭成這個樣子,臉上還帶著驚恐,賀符文覺得事情不對,
“發生了什麼?”賀符文看向席千葉,“你說。”
“我們答應了朝牧不能說。”
“朝牧?”賀符文覺得事情有些難辦,“賀理,你來說。”
賀理猶猶豫豫的,在賀夫人的安慰下把事情全盤托出。
賀符文看著價值不菲的連衣裙,隻覺得頭疼欲裂。在ASD專店發生的事情,隻能說是小打小鬧,威脅不了元家的大局,如果席老真的拿著保命牌去揭發元華燁,也隻能讓他掉點血條,卻把席家處於危難之中,一切看席老決定,他們也隻能靜觀其變。
但現在賀理拿回了這條連衣裙,意味著這是個證據,證明她和席千葉的事情掌握在朝牧手裏,如果賀家還承認賀理這個繼任族長就要好好的聽話,如果不承認,給朝牧回禮或是退還連衣裙,則說明賀家和朝牧,甚至是和元家站在對立麵上。
賀符文把連衣裙讓賀夫人收好,
“這件事情,我再想想,你們兩個,最近少見麵,最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