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牧被蘇耀送回綠苑,正看見朝啟陽和元華燁要出門,把事情一說,元華燁揉了揉朝牧的頭,
“好,我知道了。”
“爸爸,我想跟蘇耀出去看流星雨。”
“什麼時候?”
“下周一晚上,去郊區。”
元華燁想了想,在蘇耀身邊隻有蘇耀是最危險的,但是警告過他,蘇耀應該不會做出出格的舉動,所以點了頭。
朝啟陽在一旁不樂意了,
“什麼你就點頭了,荒郊野嶺的,萬一有什麼妖魔鬼怪怎麼辦?”
元華燁:“……”
朝牧:“……”
“小舅,你不是唯物主義者嗎?”
朝啟陽咳了咳,
“都摻點。”
朝牧看著朝啟陽不自然的表情,心有疑慮:“什麼意思?”
這才注意到四周的陳設發生了很大變化,挪著腳步往離得最近的朝啟陽跟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
“小舅,不會……”
“有,也沒了,剛才道士剛走。”
朝啟陽信誓旦旦的把朝牧按在沙發上,
“從現在開始,到元家超度誦經結束,你就在這,哪也不許去。”
朝牧有點害怕的看向四周,見兩人要走,趕緊抱住朝啟陽的手臂,
“你、你們幹什麼去?”
“元宅做風水法事。”
“別、小舅……你陪我。”朝牧可憐兮兮的看著朝啟陽,“我害怕。”
朝啟陽真的很想看看元宅的熱鬧,
“你好好在這待著,沒事的。”
“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不行,”元華燁語氣堅定,“你身體弱,聽話乖乖待著。”
朝牧更怕了,使勁拽著朝啟陽的胳膊,朝啟陽無奈道:“我叫蘇耀來陪你?”
朝牧緊緊拽著朝啟陽的胳膊,眼睛裏蓄滿淚水:“他有事。 ”
朝啟陽和元華燁對視一眼,把朝牧帶著回了元宅。
元宅後廳,九個法師正在做法誦經。
等法事結束,主導的高功來到元華燁麵前,兩人說著什麼,許久,兩人拱手作揖,高功轉身欲走,看見朝牧蹲在前廳和後廳中央的池塘中喂魚,
“這是千金?”
“是。”元華燁看著高功神色略微變化,“高功有言直說即可。”
“千金體弱,容易遭小鬼纏身,身邊又有攜帶煞氣之人,恐以後多災多難。”
元華燁心沉了沉,朝牧確實體弱,喝什麼藥也不見好,去檢查除了無傷大雅的小毛病之外,再沒有什麼別的病因,加上薑藏也說隻是體弱,元華燁想給她調理身體,也無從下手。
“依您之見?”
高功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並未說話,隻是定定的看著朝牧。
朝啟陽看完元宅的陳設,從前廳走過來,
“怎麼了?”
“牧牧以前生病都是因為什麼引起的?”
“受涼感冒,換季發燒。”
高功捋著胡子,叫來護道拿著紙筆台案,寫了一道符,遞給元華燁,
“最好是貼身攜帶。”
元華燁雙手接過,向高功道謝。
送走一眾法師,元華燁把符放進朝牧外衣兜裏,又覺得不妥,
“先放在兜裏,爸爸去給你找個盒子。”
朝牧看著元華燁匆匆離開的背影,掏出兜裏的符,左看看又看看,
“讓你收起來,怎麼還拿出來了。”朝啟陽重新塞進朝牧的兜裏,“一點都不聽話。”
朝牧:“……”
蘇耀找朝牧找到元家,看見朝牧手裏的符,
“什麼東西?”
伸手要拿,聽見兩個人大喊,
“別碰!”
朝啟陽和遠處走過來的元華燁一起大喊,朝牧和蘇耀一個遞,一個接的手僵在半空中,元華燁快走幾步,拿走朝牧手裏的符,疊成小塊放進一個薄透的小玉盒子裏,再掛到朝牧脖子上。
看見朝牧脖子上帶著的粉鑽,覺得眼生,
“新買的?”
“蘇耀送給我的。”
元華燁和朝啟陽抬眼看向蘇耀,蘇耀正緊盯著朝牧脖子上的小玉盒,該不會是防著他的吧……
朝牧看三個人心懷各異,把蘇耀拉到自己身邊,
“蘇耀,你看,我喂的魚,肥不肥。”
蘇耀環住朝牧的腰身,捏了捏她小肚子上的軟肉,
“肥。”
背後傳來朝啟陽輕嘖的聲音,光天化日,成何體統!
朝啟陽上前把倆人分開,拉著朝牧往後廳走,
“你今天喝藥了沒?”
“薑老開的藥?早喝完了。”
看著兩個人走遠,元華燁對蘇耀說:“你以後少做點殺戮之事。”
“怎麼了?”
“道長說,牧牧身邊有煞氣,她又體弱,以後必定多災多難。”意味深長的看了眼蘇耀,“要麼離牧牧遠點,要麼把業務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