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華燁腦袋都要炸掉了，扭頭看見快樂吃飯的朝牧，歎了口氣，拿起刀叉開始切麵前的牛排，把切好的牛排遞到朝牧麵前，
“慢點吃。”
朝牧咬著牛排，看見元華燁又恢複之前一籌莫展的樣子，再看看對麵的孫紋慧，也是眉頭緊鎖。
“朝牧，你見過……那位嗎？”孫紋慧身子往前探了探，“你們小姑娘是怎麼評價她的？”
朝牧沒做反應，元華燁有些生氣，
“你問她做什麼？”
“咱們現在最大的阻礙不就是民眾的意願嗎？以及一個既不讓皇室收到汙蔑又能讓她下台的辦法。”孫紋慧指了指朝牧，“你女兒不就是民眾嗎？”
元華燁揉著太陽穴歎了口氣。
“見過。”
朝牧如實回答。
孫紋慧沒再理元華燁，
“你覺得她配得上那個位置嗎？”
“一個人有多麵性。”朝牧想了想，“有一麵太突出就不好了。”
孫紋慧若有所思的看著朝牧，元華燁也扭頭看著她，朝牧低頭繼續快樂吃飯。
“多麵性……”
孫紋慧喃喃自語，抬眼和元華燁對視。
元華燁叫來元漆送朝牧回去，想了想，又叫元漆給她送到綠苑。
朝啟陽回家看到門口的鞋時，心裏一喜，但麵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咳了咳，房間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隻是陽台上豎起了一隻胳膊，
“你還認我這個小舅啊！”
朝牧：“……”
“晚上想吃什麼？”朝啟陽坐在沙發上，美滋滋的翹著二郎腿，“出去吃？”
“我剛吃完。”
朝啟陽陰陽怪氣：“有了爹就是不一樣啊，飯都不跟小舅吃了。”
朝牧：“……”
“養了十多年，到頭來飯都不一起吃……”
“吃！我吃還不行嗎！”
朝牧躺在報社的老板椅上，看著門外幾個人如火如荼的工作，伸手從桌上的果盤裏拽下一個溜圓的青提，輕輕一拋，青提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精準的落在聞升的嘴裏。
聞升嚼著青提，抱著電腦，
“老板，咱們這個月的指標已經趕超上個季度的了！”
“不錯！”朝牧看著天花板上的花紋，“升升啊，你說咱們要是把鴻案做大，是不是要找別人合作啊？”
朝牧給她的信息販賣係統取名“鴻案”，主要是為了跟雇傭兵團的“黑銘”係統做區分，也是當初一個不爽，為了惡心黑銘取得名字。
“為什麼要合作？”
“因為靠咱們的力量、資源和人脈，隻會局限於這個幾個地方啊。”
聞升撓了撓頭，
“那咱們再雇人？”
“雇回來還要讓他們適應，適應完又要培訓，培訓之後還得做心理輔導……”朝牧光想著就覺得自己頭都大了，“後期的效益也不知道能不能跟上。”
“那你是想和雇傭兵團合作嗎？老板？”
“我不信任他。”
“可是他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就一定要信任嗎？”
“不一定，但通常都是……會信任的吧……”聞升噎了一下，小心的開口，“老板，咱們為什麼不找朝董啊？他人脈多，錢也多。”
“找小舅？要是讓他知道我在做這個，不得把我的皮扒下來？”
聞升抿著嘴，思索片刻，最終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但還是含糊不清的說：“萬一朝董已經知道了呢？”
“啊？！”朝牧從椅子上彈起來，“什麼？”
“哎呀，老板！”聞升蹉跎著走到朝牧腳下坐下，“朝董他威脅我……他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就不讓我見你，還說要把我剁成五段喂豬……”
聞升撩起上衣，給朝牧看他肚子上疤，已經結痂了，但是還是十分猙獰。
“你怎麼不告訴我啊！聞升！”
“我……”
“你這誰弄的？小舅還是誰？”
聞升愣了愣，眼淚從眼眶裏噴湧而出，一把抱住朝牧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