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都走了。”
“嗯，去忙吧。”東方青沉思片刻，抬頭看向東方柑戎，“你覺著，朝牧怎麼樣？”
“很聰明。”
東方柑戎想起剛才朝牧的種種神態，尤其是那個望向自己的眼神，探究中帶著一絲迷茫……
“嗯，這小姑娘確實聰明，但涉世未深，放在朝啟陽身邊還好些，如果在元華燁身邊，由他親自教導，未來對咱們定是一個威脅。”
東方青見東方柑戎點點頭，喝了口茶，
“跟緊她，必要時候，不妨推一把。”
“是。”
元華燁坐在客廳翻看朝牧的試卷，語文、外語、物理、生物、化學都做的不錯，但是這個數學……隻做了選擇題，一共十道，錯了八道。六科成績滿分六百分，朝牧得了五百分，生物最後一道題扣了兩分，正好補上數學得的那兩分。
元華燁歎了口氣，又拿出壓在最底下的周丘麥的試卷翻看。每一科都做的不錯，隻是各科最後的大題扣了不少分，一共五百八十二，年級排名第一。
皇市大學的錄取分數線穩定在五百七十分，朝牧的數學需要達到八十分才能穩上皇大。元華燁捏著朝牧的試卷，又想起助理說的物理競賽，獎勵很誘人，如果朝牧的數學實在不行，參加物理競賽不失為一個進入皇大的辦法。
“爸爸。”
朝牧腫著眼睛挨著元華燁坐下。
“還知道我是你爸爸啊。”元華燁放下手中的試卷，語氣溫和：“給你點顏色你要開染坊了是不是？”
朝牧沒說話，抱住元華燁的胳膊把眼淚蹭到他衣服上。
元華燁歎了口氣，
“東方青問你什麼了？”
朝牧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元華燁，元華燁又是一聲歎氣，
“炎敵……得讓朝啟陽找個人看著他了。”
“爸爸……”朝牧癟著嘴，“我想回小舅家住。”
“為什麼？”
“我……”朝牧眨巴眨巴眼，“不喜歡元故。”
元華燁一怔，
“為什麼不喜歡元故？”
“我感覺她怪怪的。”
朝牧又蹭了蹭元華燁的胳膊。
“過兩天藝校開學，她就要回學校上課了，到時候也見不到了。”元華燁再次拿起朝牧的數學卷子，“數學是怎麼回事？”
朝牧抬眼看見自己光禿禿的數學卷子，
“你怎麼拿過來的……我不會嘛。”
“我改天找個老師教你。”元華燁揉了揉朝牧的腦袋，“要是下次再不及格，就去參加皇大的物理競賽。”
“參加物理競賽就不用學數學了嗎？”
“皇大的物理競賽含金量很高，在全國都有非常高的認可率。今年的一等獎是免試進入皇大，免除四年學費及學雜費。”
“第二名呢？”
“你不用考慮第二名。”元華燁看向朝牧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欣慰，“三人一組，我看周丘麥和金瑞奇就不錯。”
朝牧抬頭，
“不是數學不及格才要去考試的嗎？”
“嗯……未雨綢繆。”
元華燁說完，拍拍朝牧的腦袋，把卷子遞給元漆，自己上樓休息去了。
朝牧看著元華燁的背影，長出一口氣，扭頭看見元漆還站在一旁，
“你去休息吧。”
“好的，小元總。”
“別叫我小元總。”
“好的……小元總。”
“……”
朝牧沒再糾正元漆，回房間窩在沙發裏看綜藝。
一個多小時後，才看到蘇耀發的消息，
【今晚兩點。】
朝牧拿紙巾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順便回了蘇耀一個表情包。
夜久會館。
朝牧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會館頂層。
一進門，看到偌大的房間裝修的金碧輝煌，正中央的大沙發上隻有蘇耀一人。
朝牧直接癱倒在沙發上，看到蘇耀杯中的酒，
“給我倒一杯。”
“怎麼這麼晚？”
蘇耀拿杯子給朝牧淺淺倒了一口的量，握住杯子遞到朝牧麵前，
“元家保鏢太多了。”
朝牧看著蘇耀握住杯子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咽了咽口水，仰頭喝下。
蘇耀看著朝牧一口喝幹淨了杯中的酒，咂吧著嘴，把空杯子遞過來，意思是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