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瑛在前麵，也聽到了。因為她昨晚無意間聽到了祝婷室友們的談話，知道她也喜歡少康，一聽她說的話，就知道她吃姐姐的醋了。你敢欺負我姐姐，哼！我一定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厲害。”她也沒有做聲，繼續前行。
刹那間，隻剩下沙沙的腳步聲。
寒妹走在後麵，心中暗想，也就是女艾，換做是我，我一定把你踹溝裏去。是女艾得罪她了？以女艾的性格，不該啊？那是什麼原因？如果沒有得罪她，祝婷也太險惡了。
前方突然飄來一股臭味，臭味是從一群女人挑著的陶罐裏傳來的。罐子周圍還飛著一群嗡嗡叫著的蒼蠅。女人們每人挑著兩個罐子，扁擔一顫一顫的，都赤著腳，卻沒有怕硌得慌的樣子。
隊伍開始放慢速度，想同她們拉開距離。
可是，味道很大，大家都在捂著鼻子。
“跟在後麵我們會一直嗅聞這味道，加快速度，超越過去。”後麵有個男同學高喊。
前麵的小個子女生開始加速，柴瑛也改成跑步，準備超越。
柴瑛忽然有了邪念，她要報複祝婷，她跑著，想著，用什麼法子，我和祝婷中間還隔著一位同學，怎麼辦？她畢竟年齡太小，心有餘而力不足，眼看就要超越村姑們了，她開始放滿了速度。後麵開始催她了。
“快點，快點！”
後麵的人擠在了一起，柴瑛一想，算了以後再說吧！拔腿加速超越了村姑們。
忽聽身後哎呀一聲，有人撲向村姑，村姑被撞倒在地，那人撲通一聲跪在了潑灑在地的糞便上。
同學們蜂擁而過。越過很久，大家才停了下來。一起回頭看看那位倒黴的同學。
那位同學居然是祝婷。
祝婷的衣袖、膝蓋上沾滿了糞便。她平舉著胳膊，樣子狼狽不堪。
柴瑛忽然舒坦了好多，她彎著腰，垂著胳膊，喘著粗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二姚看看是祝婷，也心花怒放了，心中一個勁的念叨著：活該。
女艾記起，在擁堵的那一瞬間，有人用胳膊肘撞了祝婷，一想，身後是寒妹，看來，又是她！這回是她幫自己出了口惡氣。不禁向寒妹用眼神表達謝意。
寒妹裝作不懂。
柴瑛看到姐姐對寒妹的眼神，就猜到是寒妹為姐倆出了口氣。她從心裏開始感激寒妹了。
祝婷的表姐鄣雪跟小豬、麻袋一起跑了回去，把祝婷扶了過來。
大家開始躲開，同她們拉開距離，繼續走著。
終於到了一個很大的村落。祝婷的衣裳已經在河邊衝洗過了。
村落裏一股股酒香掩蓋了祝婷衣裳上的味道。
這個村落因在汶水之北，大家稱之汶陽。
大家組團歇息著。
少康，約走鄄儀、郚林、雲鬲，說了自己的想法。
鄄儀道：“我聽到，今天祝婷欺負女艾了，女艾沒有反駁。我還看到，寒妹故意撞了祝婷，為女艾扳回一局。我覺得，今天寒妹還不錯。要不，再等等？”
少康道：“不行，對她不能有惻隱之心，必須給她點顏色看看。正好，這事要是鬧大了，他們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幹的，他們會以為是祝婷找人報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