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都護府,李明玉等人找到玄天,向他詢問了鄭德銓的事.
玄天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打了六十軍棍.”
玄風聽了,有點吃驚的道:“這封大人下手也真夠狠的.六十軍棍下來,鄭德銓的小命可就懸了.”
對於鄭德銓的下場,李明玉早有預料,他更關心的是其他事情.
“有人來為鄭德銓求情嗎?”
“軍中有些留守的將領如程千裏等人都來過都護府,說過求情的話,不過看到封大人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多言.至於鄭德銓的母親還有高帥的母親都有來,卻被都護府的守衛擋在門外.封大人讓人將鄭德銓杖打六十,然後又將鄭德銓臉朝下拖出。她們在門外看了是號啕大哭,再想要救鄭德銓也來不及了.”
“那鄭德銓的小妾呢?她應該來過此地吧.”
“她來了.我和她還交上了手,心浮氣躁的她中了我一掌,若不是有一個丫鬟裝束的女子中途殺出,拚死相救,她應該被我生擒,隻可惜功敗垂成.不過以她的傷勢,隻怕一兩個月內也休想跟人家動武.”
李明玉的心中一動.鄭德銓已去,又無月宗妖女支持,鄭府現在應是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他看了玄天一眼,大有深意的道:“那鄭府現在又是如何狀況?”
玄天微微笑道:“其他教派的道兄已經趕往鄭府,相信很快就會將消息傳來.”他與李明玉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對視了一眼後兩人都是會心的一笑.
李明玉進入使院,隻見大堂之內隻有封常清一人,來求情的軍中將領都已經離去,相信他們經過今天這一幕,對封常清肯定會產生畏懼.
“明玉見過大人.”李明玉恭聲道.
封常清看了李明玉一眼,微微一笑:“長風,你回來了.事情辦得順利否?”
“回大人,鄭德銓的餘黨十分狡猾,見勢不妙都借機逃走了.卑職隻能抓到幾個小人物,希望可以從他們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李明玉知道月宗的形跡已露,正是窮打落水狗的時候,至於能否抓住魔門的重要人物,李明玉卻是不敢寄以厚望.
封常清對於抓鄭德銓的餘黨一事並不熱心.鄭德銓自恃和高仙芝關係親密,對曾經是高仙芝侍從的他不屑一顧.他一直想對付鄭德銓,而李明玉所說的鄭德銓與魔門中人有勾結為他提供了一個籍口,正好鄭德銓刻意開脫襲擊李明玉的凶徒.封常清立刻抓住這個機會,杖責鄭德銓,震懾軍中其他將領.回想起程千裏等人當時震驚的臉色,封常清的心中是得意非常,不過卻是麵無表情的道:“你看此事應該如何善後?”
李明玉想了想道:“明玉認為,大人應該出一告示,列明鄭德銓的罪名,通告全城以及軍中,一來可以穩定軍心,二也可以彰顯大人的公正嚴明.”
“說得好,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辦了.”封常清對他的提議比較滿意.
安西都護府軍中大營.由於高仙芝的遠征,軍中的精英被抽調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以老弱殘兵居多.鄭德銓在軍中素有威望,他出事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留守軍營.
“你知道嗎?鄭郎將被判官大人打了六十軍棍,現在隻剩下半條命了.”
“我早就知道鄭郎將得罪了判官大人,他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那跛腳封二是什麼人啊?去年就麵不改色的處死了兩員大將.鄭郎將栽在他手上也算不冤.”
“那兩員大將是罪有應得.不過鄭郎將和大帥關係非淺,你說大帥回來以後會不會對判官大人有所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