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子心裏真是……真是難受啊!”白衣男子恨不得要做出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
梁遠山側頭質問:“媚兒,這公子說的是真的?!”
梁媚兒非但沒有一絲悔意,反而理直氣壯地道:“祖父,不就是一個破手鐲而已嘛,壞了就壞了唄!”
梁遠山怒火中燒:“快向人家公子道歉!”
梁媚兒不服:“祖父,我為什麼要向他道歉?他不過賤民一個,受得起我的道歉嗎?!”
“混賬東西!”
“啪!”梁遠山一巴掌抽在了梁媚兒的臉上。
他對身後的侍衛們吩咐道:“把孫小姐抓起來!”
“是!”侍衛們架住了梁媚兒的胳膊。
梁媚兒懵了:“祖父,你為何要幫著外人欺負我?!”
“住口!”
又是“啪!”的一聲,梁遠山抓起鞭子,奮力一甩,把梁媚兒的手臂抽得皮開肉綻,鮮血都浸出了衣裳。
梁媚兒痛得失聲大哭:“祖父,你……你瘋了嗎?”
梁遠山吼道:“我看你才瘋了!你連……”
你連不該得罪的人都敢得罪!
礙於這裏人多,梁遠山並沒有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那位既然喬裝出“府”,就意味著他並不想自己的身份被人發現。
梁媚兒的哭聲越來越小,梁遠山下手極重,把她給抽暈了過去。
待她疼暈,梁遠山才就此罷手。
他轉身對白衣男子和江時鈺抱歉道:“公子、江公子,今日的事,是媚兒的錯,都怪老夫教導無方,才養出了這麼個囂張跋扈的孫女。”
江時鈺眼神淡漠,靜靜地觀望著眼前的一切。梁遠山的態度轉變得太快了,隻因為他看見了旁邊這位白衣男子。
難道,這個白衣男子身份尊貴,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江時鈺猜想,或許,他是個王爺?
白衣男子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既然侯爺已經當眾責罰了梁姑娘,本公子也不計較了。就是這塊玉……可惜了啊。”
白衣男子惋惜地看著手裏的碎玉,連連搖頭。
梁遠山趕忙從懷裏拿出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雙手拿著,恭恭敬敬地遞給白衣男子:“公子,不知這些,夠不夠?”
白衣男子眼睛一亮,忙道:“夠了夠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多謝侯爺好意。”
梁遠山彎身拱手:“不敢當、不敢當。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白衣男子點點頭:“回去吧。”
等梁遠山走後,白衣男子把其中一張銀票遞給了那個挨了打的車夫。
“這位小兄弟,你受傷了,馬車也損壞了。拿這些錢,去治傷,再買輛新的馬車。”
車夫顫抖著手,激動地接過了白衣男子遞給他的銀票:“多謝公子!多謝公子!”
這可是一百兩銀票啊!夠他買幾十輛馬車了!這公子可真是個大善人!
赤墨皺眉道:“公子,我們的馬車損壞,不能再坐了,得去找輛新的。”
白衣男子看向了江時鈺,恭敬問道:“江公子,不知在下可否能借您馬車一用?哦,在下可以給您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