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之走後第二天,司丞竟然讓自己去侍酒。
簡直令人不可相信,整個教坊司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什麼鬼?”顏洛兒不敢相信。
“為什麼讓你去侍酒?”
蘇小婉隻能說:“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和道司丞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
肯定是張柬之安排的。
但張柬之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他不怕得罪了我,我把他偷偷來見的事抖出來?
他如果懷疑我知道名單的事,那更不應該得罪我,因為那樣更危險。
他為什麼這麼有恃無恐?他就這麼自信,自信我不會告發他?
奇怪。
蘇小婉想不通。
大家都議論紛紛,不知道蘇小婉為什麼得罪了司丞。
有個別人知道昨天甲號房來了重要客人,也知道蘇小婉去了甲號房。
紛紛猜測。
在教坊司裏已經傳得神乎其神了。
有人說是李景瑜,雖然結了婚,還是忘不了蘇小婉,來偷歡的。
還有人說是太子,天後斥責他喜歡尋酒作樂,所以他就偷偷的來。
更有人說是外邦使者,來體驗中原女伎。之所以掩人耳目,是為了顧全國家顏麵。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顏洛兒問蘇小婉:“到底咋回事?”
“我真不知道。”
“那昨天甲號房裏是誰?神神秘秘的,這你總知道吧!”
“我知道,但我不能說。”
“為什麼不能說?”
蘇小婉勸她說:“洛兒,你別問了,這事與你無關。”
“小婉,可是你受欺負了呀,我現在去問司丞。”
“唉,別去。”
其實就算跟顏洛兒講了,她也不會主動說出去,也會保守秘密。
但她性格大條,蘇小婉怕她在不經意間說出去。
這樣不是害了她嗎?
“這事你別管了。”蘇小婉表情嚴肅,聲音也有些嚴厲。
“你呀,就喜歡吃啞巴虧,算了,不管你了。”
真的奇怪,在接下來的日子裏,蘇小婉接待的客人都是一些輕浮浪蕩之徒。
全是動作粗魯,說話粗鄙的油膩中年男人。
也不知道是自己倒黴還是司丞有意安排的。
這些人喝完酒之後,就會開一些過火的玩笑,還會有人來揩蘇小婉的油。
蘇小婉給他們侍酒,苦不堪言。
現在顏洛兒倒成了教坊司的頭牌。
重要客人,文人雅士都會點她演奏。
有時,司丞還故意讓蘇小婉在顏洛兒表演的時候去侍酒。
司丞是想羞辱她。
這樣弄得顏洛兒很不自在。
她終於忍不住,跑去問司丞:“蘇小婉到底犯了什麼錯?你這樣懲罰她?”
司丞斜著眼看了看顏洛兒,“這跟你有關係嗎?”
“沒有,但是我不自在。”
司丞冷冷的道:“你不需要自在,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但是……”
“不用但是,你記住,教坊司裏還是我說了算。”
是呀,教坊司裏他最大,我能怎麼辦?
但顏洛兒還是不死心,“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司丞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說:“問吧。”
“那天甲號房裏到底是誰?”
司丞瞬間臉色一變,“放肆,那天的事我已經說過了,都不準打聽,你偏要打聽,是故意跟我作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