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丁呀,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中年男子問道。
“老馮,我們過來看看,最近生活可好嗎?嫂子的病還是那樣嗎?”壯壯關心的問道。
“哎,日子還過得去。”老馮看了看我跟老金又問道:“這兩位同誌是?”
“這位是我們派出所金副所長,這位呢,是我們分局刑警隊麥隊長。”壯壯跟老馮介紹我倆。
“刑警隊的怎麼也來了?出什麼大事了麼?”老馮不解的問道。
“老馮,我今天過來一個是跟派出所的同誌來看望看望。還有一件事就是前幾天的那件案子,我正好在這片走訪,今天走到你家了。”我沒有直接告訴老馮我是來問馮雨琪的事情的。
“為了這事啊,快請進,進屋裏說。”老馮把我們招呼進屋。
“三位公安同誌,勉癩子這事我也聽說了,鄰裏之間傳的也都有聲有色。不過我們也都不知道這事是誰幹的。勉癩子從小在我們這裏就沒有好的口碑。他死了,可是苦了他媽了。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不容易,到頭來孩子還沒落下個好下場。”
老馮說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事我們也經曆過,說起來勉癩子的死人們還知道作孽太多人殺了,可是我那可憐的姑娘死的時候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老馮剛一說完裏屋就傳出來了哭聲。
老馮進到裏屋,我們也跟著進去了。裏屋的光線十分暗,窗戶上的窗簾還沒有拉開。屋子裏有一股濃濃的味道,這種味道不好描繪出來。就是一間住人的屋子從來沒有換過新鮮空氣那種味道。裏屋的床上坐著一個婦人,這個婦人穿著很幹淨,頭發也梳理的十分整齊。這個婦人應該就是馮雨琪的母親了。不過我怎麼看著她不像是一個精神病患者。我們都進屋了,她還在不停的哭著。
“這是我孩子她媽,自從孩子沒了之後,她就瘋瘋癲癲的了。現在比起前兩年好多了,一天隻犯兩次病,早上就哭一陣子。晚上就一個人說胡話。不犯病的時候就跟正常人一樣,可是她從來也不出這間屋子。這間屋子是我姑娘以前住的。我老伴住進來之後不許開窗子,也不讓開窗簾,就這麼過了這些年,你們也看到了,我老伴這是又犯病了。我們不用管她,她哭完就好了。”
“你女兒發生了什麼事?”我故意問了一句。
“自殺了,好好的就自殺了,到現在我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老馮剛說完這句話,馮媽媽就停止了哭泣,她開口說道:“我家琪琪是被那個畜生害死的。”
對於馮媽媽的突然開口,我們愣了一下,緊接著老金問了一句:“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就是那個勉癩子。是他害死了我家琪琪。”馮媽媽恨恨的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馮雨琪是不是自殺前跟你說過些什麼?”我接著問道。
“是她死後告訴我的,她被那個畜生欺負了,那個畜生得手後還不停的糾纏她,她受不了就跳樓了。”馮媽媽說完後又開始了哭泣。
“公安同誌,我姑娘死後我老伴就這個樣子了,她經常一個人對著空氣說話,我問她她就說是跟我姑娘聊天。剛才你們問起勉癩子,她可能聽到了,就胡亂說出來了,你們別信她的。”
馮媽媽聽到丈夫說了這句話又不哭了,她對著丈夫說道:“你就是不相信我說的,你不相信你自己問問閨女。”說完,她用手指了一下我的身後,我隨著她手指的方向回頭看了一眼。突然砰的一聲,裏屋的門重重的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