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節，馮家人
我吩咐老何去醫院照料大周，我一個人在這裏觀察。老何騎著我的自行車走後，我一個人坐在車鬥裏抽煙。一夜無眠，天剛亮小王就帶著人過來頂班，我簡單的對小王交代了一下就趕往了醫院。
我到了醫院後，大周已經醒了，正靠在床頭與老何說些什麼。他倆見到我都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問大周：“怎麼樣？燒退了吧？”
“已經退了，大夫說一會再來給我檢查下，沒有問題就能出院了。”
“昨晚的事你聽老何對你講了吧？你怎麼吃藥的時候沒有注意？”
“昨天我記得明明就是感冒藥的，藥房的護士給我拿藥的時候還對我說了這是感冒藥，並囑咐我一次吃一片，一天吃兩次。”
“那我們從藥房找出來的藥方上麵怎麼寫的地西泮？”我有些疑惑了。
“我剛才還跟大周商量這個事呢，一會去問問開藥的大夫跟藥房的護士就知道了。”老何在旁邊說道。
“那就這樣吧，老何你就在這裏陪著大周，一會大周出院了，你倆先去處理藥方的事情，我現在去西河路派出所，今天要對陳大斌家進行調查，你倆處理完了就趕緊過來跟我彙合，這是摩托鑰匙，老何把我自行車鑰匙給我。”
“麥隊，是不是有線索了？”大周問我。
“昨晚證實了一個消息，陳大斌跟勉癩子以前有過過節。我已經跟金所他們打好招呼了。”
說完我就走出醫院，騎車趕往了西河路派出所。我來到派出所，金所正在院子裏洗臉，壯壯跟大江在值班室吃早點。我一進屋，他倆就招呼我一起吃，一晚上沒睡覺，又餓又困，我也沒有推辭，坐下來就吃起來了。
老金洗完臉進來後問我：“昨晚又守了一夜？”
“嗯。”我繼續喝著稀飯。頭也沒抬的答應著。
“唉唉，吃著我的早點，你就這麼應付我啊？”老金有些不高興。
我咽下嘴裏的食物，對老金說：“等我吃完再跟你說。”
老金一看沒轍，就又出去買早點去了。老金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吃完了。他坐下來一邊吃這早點一邊問我：“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就把昨晚的事情跟老金簡單說了一下，老金聽完後，擦了一下嘴說道：“現在的醫療工作者，越來越不負責了。我外甥家的孩子，才兩歲多，有一次發燒，去了他家附近的診所看病。護士給孩子打針前，也沒做皮試，結果一針下去孩子沒有活過當天就斷氣了。這事就發生在前兩個月，杜根獨苗，好好的一個孩子就因為工作人員的疏忽給送了命。結果一查打針的護士，還在護校上學，放假了就在他三叔承包的診所幫忙，連實習資格都沒有就敢給病人打針。你說說這些人，隻知道收錢，完全喪失了道德觀念。”
老金講完，剩下的稀飯也喝不進去了，他看了一下表，說道：“現在七點半，陳大斌還沒有下班到家。你熬了一夜要不就先在我辦公室眯一會。到了八點半我叫你。”
我也看了一下手表，對老金說道：“不用了，我們先去馮雨琪家看看吧。”
“也行。還有半小時就上班了，大江就留下來看家，壯壯跟我們走。”老金說完就站起了身，我跟壯壯也跟著起來了。
我們來到馮雨琪家門口，壯壯上前敲門，沒多久裏麵就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誰呀？”
“是我，派出所小丁。”壯壯答道。
門打開了，出來一個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上穿著一身藍色勞動布衣服。臉上的胡須看樣子有一個星期沒有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