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斌。”
我一聽是陳大斌,又問壯壯:“你沒說錯吧?就叫陳大斌?”
“就叫陳大斌,那天你不是還見過了嗎。就是那個人。”
“壯壯,你還對他了解多少?”
“他這個人比較老實,沒有惹過事,也不經常出門,平時見了人也不太愛說話,現在在三礦上班,工作了有快十年了,現在還是單身,也沒聽說交過女朋友。家裏就是他跟父母住。沒有別人了。”
我聽見壯壯確認後,馬上來了精神,我對老金說:“金所,明天我要去一趟陳大斌家。到時候還得麻煩你陪我去一趟。”
老金對我點點頭說:“這個沒問題,明天我跟壯壯一起去。”
“那就太好了,既然查到這個人了。我就該走了,大周現在還在盯梢呢,我得去看看。”
從西河路派出所出來,我來到了三礦。在離三礦大門不遠處的拐角,有一輛長江750摩托車。這是隊裏麵的車,車上有倆人,一個人騎在車上抽煙,一個坐在車鬥裏仰望夜空,看樣子像在數星星。
“麥隊。”抽煙的人看到我跟我打招呼。
“老何,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暫時沒有,陳大斌從家出來後就直接到了礦上。”
我看車鬥裏的大周沒有動靜,走進了一看,這小子哪是在數星星,在睡覺呢。仰著頭睡覺也不怕落枕了。
老何笑了笑對我說:“這個大周,下午出來的時候就說不舒服,可能是感冒了,就在咱們局旁邊的醫院開了點感冒藥吃了,可能是藥勁上來了。一路上就喊著犯困,剛到這裏沒多久就睡著了,我也沒打擾他,就先讓他睡會吧。”
“他睡了多久了?”
“現在十一點,睡了快兩個小時了。”
“他就一直這個姿勢?”
“是呀,沒換過,睡的可真夠死的。”
我上去用手摸了一下大周的額頭,皺著眉頭對老何說:“他不是睡的死,是發燒了。”
老何一聽趕緊用自己的手也摸了一下說道:“啊呀,燒得這麼燙,還以為他一直在睡覺呢。”
“趕緊送他去醫院,這裏我先看著。別耽誤了。”
老何沒敢多耽誤,騎著車就奔著煤礦醫院的方向開去。我心裏想,這大周身體一向都很好,這麼多年我就沒有見過他生病,這一下還發燒了。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老何回來了,見到我就對我說:“麥隊,你說這個醫院太不負責任了,這大周感冒,醫院開的卻是安眠藥。還好你發現了,要不然大周發燒再吃片安眠藥就真的要睡死過去了。”
“安眠藥?醫院怎麼能犯這種錯呢?”
“我也不知道,我把大周送到醫院,大夫一模大周的腦門。就說要馬上打吊針,讓我去開個病床,我摸大周口袋找證件,不小心把下午吃剩的藥帶了出來,掉在了地上。大夫撿起藥看了一下,說是地西泮,就是安定。我心說大周每天老喊著覺不夠睡,怎麼還會吃這個。我讓大夫好好看看,別認錯了。大夫很肯定的說就是地西泮,我這才想起來是不是開錯藥了。我又去了趟大周開藥的醫院,藥房的人找出藥方一看,上麵確實給開的地西泮。”
老何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藥方遞給我,我打開看了看,沒有看懂上麵寫的什麼。我又把藥方折好遞給了老何。
“明天去那家醫院找他們院領導去。怎麼還會犯這種錯誤。要求他們嚴肅處理。”我氣憤的對老何說道。
“是,明天早上我就去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