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六月六之前的這幾天,朱帳城也會有不同的活動,本來就是湊熱鬧,當然沒有窩在客棧的道理,一早幾人就出了門,其實岑竹本想著隻和鏡瞳一道出來的,但確實季莞芊可能對黎皎動手,何況黎皎也怕和對方單獨待著,就幹脆一起。
黎皎看著前麵毫無緊張氣氛的兩人隻覺得無奈,馬上要找上玄乙門,她們卻像是真的來過會的普通過路人。
“這是什麼?”岑竹拿起路邊攤位上的一個木牌,上麵雕著一個長胡子的慈祥老人形象,她從前沒見過這形象的神仙。
“這位客人您是從別處來的吧,這位是福庭老爺,一直保佑朱帳城的百姓呢!”
福庭老爺?確實沒聽說過,岑竹興致缺缺的把木牌放了回去,前麵有家賣金銀玉器的鋪子,還是那玩意更適合她去逛,起碼花了錢有實感。
“怎麼也沒點創新,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誒,那個……”
雖說感覺現在的金銀玉器設計有些缺乏新意,但鏡瞳看著這些亮閃閃的玩意好像也不會膩煩,掏錢結賬,鏡瞳隨手撿出幾件首飾戴上接著往前逛。
走著走著,卻看到前麵似乎人越來越多,聚集在一起。
“這是在幹嘛?”她隨便拉住一個人。
“馬上就要開唱了,今天中午的是,額,是哪場來著?”
什麼?岑竹見對方也去轉頭問別人幹脆往前直接撥開人群,沒一會便看見原來是不遠處不知何時架起了一個舞台。
唱戲嗎?請了戲班子?雖說沒聽過幾場戲,但之前山下附近的鎮子裏過年過節時也喜歡搞這些,她也見過。
“啊,唱戲的。”鏡瞳在旁邊也看到了那台子,她之前也在鎮子裏見過戲班子。
“去前麵?”
“行啊,反正也沒事做。”
琢磨了一下,岑竹還是先換了張臉,讓鏡瞳也跟著換了後兩人才一路擠到最前的幾排,岑竹“禮貌”地讓兩人“剛好有事”挪了位置,她們倆就這麼踩著鼓點坐到了椅子上,身後傳來感歎運氣真好的聲音。
“也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
其實就算告訴岑竹戲名她也對不上劇情,撐著下巴看一個接一個男男女女走上台,她也聽不出來是哪的戲,一看周圍人,全都聚精會神,連沒座的都是如此。
嘖了一聲,把胳膊收回來,她有些疑惑,演的這麼好?
主角似乎是那個穿的主色調是粉色的女子和她對麵的那扮老的女人,剩下的人物都是配角,好像是兩人的親戚,還有個,好像是官員?
岑竹努力去聽這幾人都唱了些什麼,到底講了件什麼事,不得不說,聽著這女人唱的確實挺好聽,她又不懂這些,隻是覺得腔調婉轉,唱功了得,音色又好她就喜歡。
聽了半天,她大概聽懂了唱的是什麼事,這女子是老女人的女兒,被母親以一百文賣出去了,結果買的那人看著是個屠戶,實際是個神仙,要把女子帶到天上去,老女人看到了,要女兒帶著自己走,這一幕講的是女兒和自己母親講自己這前半生有多糾結現在又有多無奈之類。
岑竹感覺這根本就是放屁。
後邊那官員能判什麼?神仙要帶人走還能輪到人斷?誰敢攔還不是動動手指腦袋搬家?這怎麼還湊人數呢,莫非這演官員的是個關係戶,是這戲班子老板的親戚?
她總是與別人關注不到一個點上,要說抓不住重點也不能說她抓的不是重點。
怪不得她聽著對方唱的不怎麼樣呢,這幕不長,似乎一共是三個劇目演完就結束,等樂聲一停,岑竹隻聽“丁零當啷”一陣聲響,抬眼看去,隻見台上竟然有人扔去錢幣,甚至還有銀子和戒指珠寶。
“這是做什麼?”鏡瞳看前麵的人將手上的戒指摘下來叫好一聲扔上去覺得新奇。
“打賞,覺得唱的好,就給人東西。”岑竹琢磨了下,從靈戒裏抓出來一條也不知道是什麼項鏈,朝正低頭撿東西的女子扔了過去,項鏈正正好好挎在對方抬起的胳膊上,女子愣了下,項鏈閃著金光,綴著紅藍寶石。
“你想扔不,別太大力氣就行。”岑竹塞給鏡瞳一把混在一起的飾品,都是對方買的,當時大概是買了後又看到別的稀罕東西,就順手塞到了自己這,轉頭全忘了。
“別扔給後麵那男的,他肯定是關係戶,戲班子老板的親戚。”在鏡瞳扔之前,岑竹沒忘給對方提醒了一句。
看著像雨點一樣落在眼前的各種貴重珠寶,那扮作母女的兩人慌忙答謝撿起,心中也不免疑惑,今天也沒覺得唱的與之前相比有多出彩,莫非是那家貴人心情好,或是剛好踩對了路子,就是喜歡這出戲?
金的、銀的、玉的、好像石頭子一樣落在台上,一時間連觀眾也忍不住回頭看去,議論著這是哪來的達官貴人,怎麼也沒駕馬車沒個動靜聽到,等手裏的那堆扔完了,鏡瞳才坐回到椅子上,剛坐下,一個小包袱被放到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