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看那邊那個車,是不是他們的?這麼快就碰上了,挺快的。虧他們還跑過來接我們一趟”
喬父指著對麵開來的車問道,喬瑾已經從副駕駛的窗戶伸出手來打招呼了。
此刻已是淩晨,月亮升到了抬頭望不見的程度。喬父換了喬瑾下來,自己來開車,腳踝已經沒什麼大礙。
此時此刻讓我們拿出手邊的習題冊,目光看向[經典習題1] :甲乙兩輛汽車同時從兩地相對開出,甲車每小時行63千米,乙車每小時行51千米,兩車相遇時甲車比乙車多行駛42km。求兩地相距多少千米?
不是沒有,並不用計算。(我開玩笑的)
雲詩詩也剛剛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也將手伸出窗子朝對麵招著手。直到薑峪看見雙方都完好無損的相聚,他心裏那顆懸著的心才向下降了一點。
誰都不敢相信從他重新開始旅途,這短短的幾天,一路上遇到多少險情。現在難得可以見到一個好消息,他們都毫發無損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那麼他或許還可以改變一些什麼。
喬瑾被喬父喬母推說著“還是快去和你朋友聊聊天吧,跑這麼大老遠回來接我們,車我和你爸換著開”就這樣,他被扔下了車。
喬瑾回頭看著已經坐上副駕駛的喬母,隻能朝房車走去。雲詩詩則看著薑峪有些疲憊的臉色也提出了換她來開,讓薑峪去休息的意見。
同樣被趕下車的兩人就這樣相見了…
有一種歡喜冤家小情侶被推出來互見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喬瑾內心在咆哮。
有什麼好聊的啊,才離開沒多久,馬上就見麵了,打電話的時候,或許有些話他還說的出口,現在他完全不知道說什麼啊,要再安慰薑峪一遍嗎?好像有點說不出口。
喬瑾禮貌性的朝薑峪和車裏的人笑了笑,拉開車門率先坐了上去。
薑峪理應有很多想問的想說的,又或者他應該像往常一樣,老遠就招呼著叔叔阿姨,之後再把喬瑾拉過來說長道短。
但是他都沒有去做,意識中好像出現了另外一個倦怠的人,將他所有的激情打回,他發著愣看著喬瑾走過來,看他進車門。費力的把自己也塞進後排的椅子裏。
嗯?為什麼突然薑峪這麼安靜,喬瑾聽著車門關上,薑峪都沒多說一句嘻嘻哈哈。他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方才靠近過來的大塊軀體,好像溫度有些不尋常。
想著,他伸出手背來探了探薑峪的額頭,奇怪,好像真的有些發燙。他呼吸好像都變重了一些,眼神也呆滯了不少。
前排剛剛坐上駕駛座的雲詩詩已經調好座椅和地圖冊的擺放,和喬父開的車互打著雙閃,準備調轉車頭重新啟程。
“薑峪,薑峪,你有意識到你發燒嗎?”喬瑾拍了拍他的臉,試圖喚醒他昏沉的意識“我去給你拿藥箱,你先坐那邊去,微微愜下”。他這邊的座椅可以調節躺下,薑峪這邊則靠近門口的水槽無法調低。
薑峪順從的換到另外一邊,倚著小桌板他也伸手探試著自己額頭的溫度。
原來他之前產生的那種不可抗拒的沉重抑鬱感,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生病了嗎?那,是不是隻要病好了,他就可以重新元氣滿滿不畏困難了。
“什麼,峪哥發燒了嗎?”雲詩詩踩了一腳刹車,詫異的向後排看去,看著薑峪燒紅起來的臉頰,瞬間內疚了起來。
她剛剛完全沒注意到峪哥的狀態,那豈不是,峪哥發著燒救下了她,還一路開車到現在,自己還坦然的睡到現在才醒過來。
喬瑾此時已經拿來了藥箱,再次探了探薑峪的額頭“沒事的,小雲,不是高燒一般會很快就會退下去的。我來照顧他,不用太擔心。或者車換我來開,你來照顧他”看著她擔憂的眼神,喬瑾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讓交給小情侶吧,他去開車就好。
“不不,你也開了一路車過來的,還是我來開吧,峪哥就麻煩你了”雲詩詩抓著方向盤思索了兩秒。雖然她也很想去照顧,但是權衡利弊之下她依舊選擇了開車。
因為峪哥好像在喬瑾麵前更輕鬆,她回想著薑峪和喬瑾打電話時那副放鬆的神情,說沒想法是假的,還是有點吃味的。
也不知道吃的什麼味,是感覺自己不是彼此最重要的那種不安定感?或許是吧。她並不擅長於表達這種感覺。
算了,趕路要緊,她低下頭來撥換擋位,踩下了油門。
“來,抬胳膊,夾住。”喬瑾將兩排座椅推攏到了一起,坐了下來。拿出電子溫度計,消了下毒,開始測量。
隨後他打開了手電筒,捏開薑峪的嘴,“往下壓舌頭”借著燈光粗略的觀測著兩邊的扁桃體和牙齦,簡單判斷下什麼類型的發熱。
一般來說,發熱分感染型和非感染型,就他的白話理解版就是一種是病毒或者炎症搞成一種是環境風熱構成。
可是,這次的發熱原因也有可能並不單純。喬瑾想起了薑峪對他說的那些話。他撂起薑峪的袖口,觀察著被遮掩起的針眼,會不會是那幾針藥劑的問題。
他頭痛了起來,不知道那些藥劑是什麼成分的話,他完全不敢盲目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