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喬母突然起了興致,她拉著眾人把餐桌板翻了個麵,圓型的桌板往下一折就成了個鋪著綠毛氈的麻將桌。
“都會打麻將不會”她喜滋滋的拿著分量不清的麻將皮包裹揭開,露出裏麵的綠底白麻將。
薑峪激情搓手“會啊,會啊,我一把杠上開花小能手。”
“打什麼麻將,川麻,廣麻,還是普麻”喬父邊把幾個多餘的凳子搬到牆角邊問到。
“啊,這有什麼說法嗎?我好像就會打個普通麻將還有我們那邊的東北麻將。”薑峪撓頭也起身想去幫忙挪椅子。
在一邊的唐雨澤把他摁到了座位上“你們玩,我不會打麻將”他起身把自己這邊的凳子也挪靠到了牆角,就想去和喬瑾一起洗碗。
“哎!不會可以學啊,萬一小雲也不會,人不夠咋整。”薑峪扯著他的手腕,不想放他單獨和喬瑾相處。
唐雨澤看透了他的想法,掙開薑峪的手鉗給了他胳膊一巴掌“瞧你這話說的,小雲不會,你直接教小雲唄。怎麼,教我就能教,教小雲就不成?”他一句話把薑峪的話全堵死了。
雲詩詩錯過了選擇的機會,她認命的坐了下來直接開啟了社交模式,落落大方的說“我普麻,廣東麻將都會一些”
喬母碼著桌子上的麻將笑“這感情好,正好湊夠一桌人。小薑不會廣麻,那就打普麻吧,咱自家人打麻將不當錢就娛樂娛樂,撲克還是投骰子。”
“投骰子吧,正好手邊就有。撲克都不知道放哪了。”喬父從飯廳的抽屜裏找出來兩顆骰子,在喬母左邊坐下了。
“那說好了,東南西北,誰骰子點大,誰坐莊。”
好嘞,四人摩挲著麻將就開始碼牌了,麻將聲在喬瑾的身後嘩啦嘩啦響起。
他則習以為常的先放下手裏的活計,燒了一壺水。再從一旁的大保溫杯裏往一套茶具裏倒了四杯熱水。
雲詩詩的泡了兩顆玫瑰加冰糖,薑峪的三兩顆菊花金銀花,喬母的紅景天,喬父的苦蕎。四杯四樣,多少分量,他信手拈來,顯然是做的多了。
擦著灶台的唐雨澤,細細的看著喬瑾配藥似的有條不紊的掀開每一個瓶瓶罐罐
茶杯端了出去,他一邊拖出來兩個凳子出來擱放兩杯茶,不近不遠,也不會突然被踢倒。等茶水端到近前,薑峪忙放下手裏的東西接過茶杯,朝喬瑾說著謝謝。
喬母已經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她抬起眼皮看他兒子“自己人,都不用跟他客氣,他跟他爸學的,做事向來周到,該你投了”
一來一回,電熱壺的水已然燒開,把水騰到了保溫杯裏,他就一言不發的繼續去洗碗了。
“我也想喝,為什麼不給我泡”喬瑾的手沒伸到水池子裏,唐雨澤趁機湊了過來小聲的控訴。
喬瑾扯出來一抹笑“你想喝,好啊”
他抓了把致死量枸杞撒到了茶碗裏,又著重打量了一下唐雨澤的中段,嘖嘖了兩聲“再加一些黃精吧”他看似自顧自的說道,伸手就準備去拿。
唐雨澤摁住了他狗膽包天的手“這是?給你自己泡的?”他的眸子因為笑意而拉長,推翻了自己想喝的前言,直接把這個帽子扣到了喬瑾的頭上。
“噓,不要聲張,這可是喬大夫我特意給你配的,拿回去飲七七四十九天,補足你的虧空,重振雄風”喬瑾也笑了,神情和語氣裏的透著他的蔫壞。
唐雨澤直接抬手又敲了敲他的腦袋,“怎麼剛接觸時,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還怪會使壞的,小壞貓”他又貼上了喬瑾的耳朵,吹著氣音在他耳邊重複了一遍小壞貓。
不出意料被推開了,剛剛還準備使一把壞準備讓唐雨澤把這一碗枸杞全喝下去的喬瑾收了心思。
唐雨澤是誰,他壞的很。三眼兩語手拿把掐他。又逗他哭又逗他笑的,現在又追著他的耳朵根不放。他氣不過瞪了唐雨澤一眼,不解氣,補了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