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相。”溦虞跪在地上,身子筆直。
輔相沒有回過身,“回來了。”
溦虞細聲細氣地問;“聽聞,輔相已經定好了良辰吉日,不知是何日?”
“十日之後,大吉。”
如此之快?溦虞原計劃怎麼也要半月有餘,情急間竟是嘴比腦子快,脫口而出,“是否太過急促了一些?”
輔相緩緩回過神,眸中殺氣凜冽,“怎麼,你不願意?”
溦虞一驚顫,急忙笑著擺手,解釋道:“不敢,古摯高興都來不及,隻是時間倉促,未來得及做準備,怕虧待了初凝。”
“相府應有盡有,無需你準備何物,屆時相府自會大婚所用物品全部備齊。”輔相不怒自威,強大的氣場猶如寒風倒灌。
“如此,便太好了!”溦虞強撐笑容,心中盤算著如何加速計劃。
“隻是還有一事……”
話遇見,輔相拍了拍手。
還沒等溦虞反應過來,兩個身手矯捷的人直接來到他的跟前,一把摁住他,強行灌下一瓶藥水。
那兩人灌完藥之後,便直接退下了,溦虞嗆了兩聲,喉嚨如火在灼燒,癱倒在地,大口粗喘,“輔相,這是何物?”
輔相的臉上淡漠如水,“此乃本相秘製毒藥‘噬心腐骨’,若你膽敢對本相存有二心,必將毒發,穿腸肚爛,噬心腐骨,受盡折磨而亡。”
“古摯是絕不敢有二心呐!”溦虞聲音嘶啞得快聽不清咬字,伏在地上聲嘶力竭地高喊。他的雙眼血紅,額頭青筋暴起,縱是不甘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
“你且放心,隻要你安守本分,我會按時賜你解藥,不必會叫你毒發身亡,”輔相丟下一個瓶子,冷冷地繼續道:“這是時日的解藥,你且先收好。”
事已至此,溦虞撿起地上的藥品,無力道:“古摯,謝過輔相。”
“你且先退下吧!”輔相再次背過身,繼續觀賞牆上的掛畫。
“鄙人告退。”溦虞起吃力起身,跌跌撞撞走出內院。
周身氣血沸騰,溦虞不禁加快腳步,迅速回到自己的庭院內。剛走到廂房門前,一口黑血噴湧而出。
蹇澤端上一盤食物路過,見狀立刻拋下手中之物,攙扶起他,“郎君沒事吧?”
灼熱四散,燒得人快要昏聵,溦虞咬牙道:“沒事。”
“究竟發生何事?”蹇澤不知情況,急赤白臉。
劇烈的疼痛感在全身遊走,溦虞大汗淋漓,勉強支撐,“輔相逼我服下毒藥,企圖以此控製我。”
“莫非郎君的謀劃已成?”蹇澤攙扶起他,回到房中,小心安置在床上。
溦虞地喘息聲越來越大,肝膽幾乎快要被灼燒爆裂,“婚期等在十日之後,且我向盤古柱起了誓,計劃必須得再提前一些了。”
蹇澤驚出一身冷汗,“一旦背起諾言,必將灰飛煙滅呀!郎君怎會……”
計劃還在進行,便是溦虞堅持下去最大的動力。
他強作雲淡風輕,“哼,咬文嚼字罷了,隻要未曾拜堂成親,我未成為綦初凝的夫君,承諾便不算是對她的。”
兩種霸道的毒藥不停灼燒五髒六腑,溦虞正想先服下一粒解藥,陡然感覺到體內有所變化。
兩種毒藥竟是相克,在相互抵消。
不稍片刻,“噬心腐骨”便被另外那更為霸道的毒藥消融。
“噬心腐骨”解了!!
好一招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