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仨人走出飯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打了個哆嗦,二月的風像是太陽的情人,能見到太陽是,她是融化冬雪的暖風,可要見不到太陽,她就瞬間成了讓人不敢靠近的冰山美人,讓人覺得比冬夜的風暖和不了多少。
“下一站去哪啊?總不至於現在就睡覺吧?二位中年油膩大叔?”趙誌明跑到二人前麵,賤兮兮的說道。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欠揍。”錢銅沒好氣的罵道。
“來來來,搭把手,把她扔旁邊水溝裏,讓他洗個澡。”薑年說著就要上手。趙誌明也不是吃虧的主,眼看二人就要抓住自己,轉身就開跑。
仨人在此刻好像又回到了大學校園,又成了那三個形影不離,朝氣蓬勃的少年,而不是步入中年的男人。
青春啊,他就像是一陣春風,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在你臉上輕輕拂過,走的時候也是從來不留下一點痕跡,等你聽到夏天的一聲蟬鳴時,你才知道,原來已經是花晚香凋春去久。
夜色深沉,三人找尋著那年的痕跡,卻無從尋覓.......
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惘然。
2
一處霓虹閃耀的地方,三人停住了腳步。
“不是,你說咱們跟誰學的,好像整個學校,就咱們寢室最喜歡來夜店吧。”
“別看我啊,我家裏管的嚴,你們是知道的,我要是帶頭來夜店,我爹得把我綁在椅子通電。”趙誌明攤了攤手。
“看我幹什麼,我可沒怎麼來過,我晚上都去蘭教授家裏的。”薑年也攤了攤手。
錢銅咳嗽了兩下說道:“不是,你管誰先帶頭來的,先進去轉悠兩圈再說。”
薑年和趙誌明表示同意,然後三個中年人就在門口醉酒女孩的震驚目光中,走進了充滿音樂的夜店。
聲色犬馬,四種娛樂方式,在這裏,馬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前三種在這裏絕對是應有盡有。
三人進去在吧台找了個位置,要來了三個骰子。
“怎麼說?老規矩?光喝沒意思啊。剛喝了不少。”錢銅提議道。
“來啊,哥們今晚出門特意噴了香水。”趙誌明不服輸的說道。
三人的老規矩就是,吹牛,誰輸了誰去找妹子要聯係方式,沒要到就回來喝酒,這不是喝不喝的問題了,任誰被拒絕也不會覺得很有麵子吧。
“四個五。”錢銅率先開口。
“加一個。”
“加一個個。”
“開!”
“不是,我六個五沒摘,你開我?”趙誌明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我開你。”錢銅點點頭說道。
“你他媽存心的把,我六個五你開我?”
“你別管,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快點開!”
“行,你小子這麼玩是吧。行,你等著。”趙誌明點點頭,惡狠狠的威脅道。然後一臉憤慨的解開了蓋子。
薑年看了過去,這一看直接傻眼了:“不是你一個五沒有你喊六個五啊?”
“我這不裝一手麼,讓你們以為我手上有很多五。我隻能說菜雞克高手。”趙誌明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快拉倒吧,你屁股往那一撅我就知道你憋得什麼屁,快去,就那個紅頭發,穿露背的那個。”錢銅打趣道。
“等著瞧吧,哥哥我今天還真就找個春天回來。”
男人有三大快樂,兄弟叫我爹,白嫖兄弟煙抽,看兄弟出醜。
而此刻,薑年和錢銅抽著趙誌明的煙,看著趙誌明出醜。還沒等趙誌明走到呢,光是走過去,就能讓薑年和錢銅笑得合不攏嘴了。
酒吧的環境過於喧鬧,反正薑年和錢銅是沒聽到什麼,就看到趙誌明走過去,交談了幾句,然後就有個男的,又高又壯,走了過來,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和他交談了幾句,然後趙誌明就回來了。
“不是什麼情況啊,吃虧啦?”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年頭還有帶男朋友逛酒吧的,這和去洗腳把媳婦兒帶上有什麼區別?貞潔烈女就相夫教子唄.......”趙誌明罵罵咧咧的坐下,喝了一杯酒,也不知道是認罰,還是喝酒壓壓火氣。
錢銅已經笑得捂著肚子,薑年也沒好哪去。
“不是,哈哈哈哈,人家帶男朋友出來逛酒吧也不犯法啊。”薑年笑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不犯法,但是不道德。”趙誌明說道,但薑年和錢銅顯然沒有要笑完的意思,他隻好故作生氣的說道:“行了行了,快下一把。”
3
“不是,哥幾個,真換一個,這個真不行,他們那夥人有我認識的,不行換一個,你倆換一個,我要倆,行不行。”薑年苦笑的和二人商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