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有什麼用,誰會花錢去捧一個冰疙瘩。”

“再說了,於公子砸了這麼多錢,就是想捧幻纖纖做花魁,難道還有人敢和他作對不成。”

“可憐我的悠晚,竟然輸給了幻纖纖那種妖豔女子。”

二樓雅間。

原本迷迷糊糊地晁朔突然眼前一亮,立馬就被悠晚身上那股清新脫俗地氣質所吸引。

醉眼朦朧,他仿佛看到了仙子下凡。

脫口而出讚美道:“好美。”

李沛棽見狀,很合時宜的遞上紙筆,“如此美人,孫兄何不作詩一首。”

晁朔下意識接過毛筆。

腦海裏不斷的閃爍著看到悠晚第一眼時的幻覺。

或許這就是仙子吧。

晁朔用僅存的最後一點意識,行雲流水般在宣紙上寫下了一首詩。

從落筆那一刻,李沛棽的目光就被晁朔深深吸引。

臉上震驚之色難以掩飾。

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他真的隻有十九歲嗎?

此詩一出,這世上哪還有人敢在寫美人詩。

此時他在看晁朔,就如同看怪物一般。

“怎麼樣?這首夠了吧!”晁朔晃晃悠悠,無比得意的說道。

於景明和祝高遠此時也注意到了這邊,兩人對視一眼,眼裏皆是不屑與嘲諷。

“那就讓我看看你寫的是東西。”

祝高遠譏諷完,正欲奪過宣紙。

“滾!”

“就憑你也配?”

李沛棽怒目圓瞪,聲音宛如冰霜,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殺氣,如利劍一般刺向祝高遠。

祝高遠渾身一顫,如墜冰窖。

剛剛那一瞬間,他仿佛自己被屍山血海淹沒了。

祝高遠的酒瞬間醒了大半,被嚇得‘噌噌噌’往後退了好幾步。

於景明就在他身旁,也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殺意,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站在原地連大氣都不敢出。

認識李沛棽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真正發怒。

喝退祝高遠後,李沛棽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晁朔,輕聲說道:“一首怎麼夠,你看那小娘子這麼漂亮,怎麼也得多作兩首。”

與剛才的霸道淩厲簡直是判若兩人。

隨著李沛棽微笑,周圍的窒息感也隨之退去,於景明和祝高遠仿佛剛從鬼門關走回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

兩人對視一眼,眼眸中滿是驚恐與後怕。

同時也更加好奇晁朔在紙上到底寫了什麼。

晁朔醉意朦朧,根本沒發現周圍的異常,嗬嗬一笑,隨意道:“那就再來一首。”

晁朔咬著筆頭,沉思了片刻後,再次揮筆。

一筆而下,如脫韁駿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

饒是已經見過一次的李沛棽,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

這就是宗師風範嗎?

不管看多少次,都讓人欲罷不能。

咦?

李沛棽突然發現有些不對勁。

這既不是詩,也不是詞。

這竟然是辭賦!

截然不同的載體,迥然不同的風格,而且用了不同的字體。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絕對不會有人相信這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除了震撼和欽佩。

李沛棽此刻再也想不出其它的詞來形容自己的內心。

他揮手叫來一位侍女,吩咐道:“把這首詩去送給樓下的那位小娘子,就說是牧府孫公子為她親手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