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公子真是浪漫,竟然還專門寫了詩。”
“我要是能遇到這麼一個男人,就算是死我也願意。”
全場再次一片嘩然。
不少女子更是捂嘴驚歎。
如果說先前的禮物是因為他家境殷實,那現在送詩就隻能證明他的才華。
一個既有錢,又有才華的人,怎能讓人不著迷。
看著被迷得暈頭轉向的女子,於景明得意地搖著折扇,臉上如沐春風,好不快意。
這麼大一筆錢。
老鴇更是笑的嘴都快裂到耳根處了,催促道:“還不快把於少爺的詩念出來,讓我等瞻仰一下於少爺的文采。”
小廝拿出一張宣紙,清了清嗓子,高聲朗讀道。
“風前驚豔翻疑舞,雨後微香忽自飄。”
“最是晚來無意緒,淡煙疏柳一時消。”
小廝念罷,全場一陣驚歎。
其實有不少人是等著看於景明笑話的,畢竟他不學無術在場的人都知道。
可結果卻讓人大跌眼鏡。
於景明竟然真的為幻纖纖作了一首詩,而且水準還不低。
更有許多讀書人搖頭晃腦細細品味起詩句中的含義。
“最是晚來無意緒,淡煙疏柳一時消。好詩,好詩啊!”
“沒想到於公子竟有如此大才,以前是我看走眼了。”
於景明麵色如常,內心其實早已飄飄欲仙。
這種被萬人欽佩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他對祝高遠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輕聲說道:“高遠你做的不錯,今晚我一定幫你拿下悠晚。”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沒了舞蹈看的晁朔,正索然無味地依靠在欄杆上。
李沛棽雖然還有很多話想問,但現在人多眼雜,也就隻好換了個話題。
隨意問道:“孫兄,覺得這首詩怎麼樣?”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晁朔嫌棄的說道:“還不如看小姐姐跳舞有意思。”
小姐姐?
正在享受被人膜拜的於景明,聞言臉色頓時一黑。
自己的詩被當麵詆毀,祝高遠也很是不爽,立馬譏諷道:“孫兄既然看不上,何不自己作詩一首,讓我等開開眼界。”
“作就作,誰怕誰。”
晁朔之所以不喝酒,其實還有個最重要原因。
酒品太差!
每次喝醉以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話多,人來瘋,愛出風頭,受不了別人挑撥...
為此還鬧出過不少笑話。
所以隻要認識他的朋友,幾乎很少有人勸他喝酒。
“裝腔作勢。”
看著搖搖晃晃連站都站不穩的晁朔,祝高遠和於景明兩人都是嗤之以鼻,完全沒把晁朔說的話當回事。
倒是李沛棽突然來了興趣,連忙吩咐了侍女去取筆墨。
此時幻纖纖已經下場。
上來的是今晚最後一位候選人,悠晚。
她懷抱瑤琴,一襲白衣清麗脫俗,淡白梨花麵不施粉黛,眉宇間透著一股憂傷。
惹人憐愛。
如果說幻纖纖是妖豔玫瑰。
那悠晚則是獨自盛開的白蓮。
悠晚本來也是花魁熱門之一,但她性子太過清冷,不會阿諛逢迎,不少賓客都曾在她這裏吃過閉門羹,所以很少有人願意拿錢捧她。
倒是有不少讀書人很喜歡悠晚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但卻無能為力。
畢竟捧花魁靠的是錢財。
不同於幻纖纖登場時的熱鬧,悠晚上場隻也迎來了一些零星的掌聲。
為此還有幾個學讀書人為她打抱不平。
“哎,悠晚明明這麼漂亮,為什麼就沒人捧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