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抄家滅族,也許是……總之,你不要與他接觸就是了。”
趙霽庭欲言又止。
“來不及了,幼卿是他的夫人,我不能不與他接觸。
如果待在他身邊那般危險,我一定要救幼卿離開。”
“沈大夫是他的夫人?也對,沈家村也就隻有那麼一家姓宋。”
趙霽庭一隻手扶著唐琬的腰,防止她跌落,另一隻手捏上眉心,十分頭疼的樣子。
“現在看來,你我根本無法置身事外,這個忙我也必須要幫了。”
他用手護著唐琬的肚子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剛才藏起來的那封信。
信封上上麵赫然寫著絕密二字,裏麵的內容是尋找湘中軍將領宋季白的下落,若有消息盡快告知!
看到這封信,唐琬的表情有些錯愕。
“這……是上麵的信,還是……”
“這是孟初嶺孟將軍的信。”
“孟將軍?此事竟還涉及到孟將軍,牽涉如此廣泛又複雜,那我不再問便是。”
唐琬垂下頭,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帶著深深的依戀。
“你我若是卷入這場爭鬥漩渦,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趙霽庭將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撫摸著,有些認命地說道。
“其實從我收到這封信開始,就已經逃不掉了。”
她頭靠在他頸間輕蹭,手慢慢摸上他的臉,安慰道:
“沒事兒,總歸你我夫妻一體,你去哪我就去哪。”
“琬琬,我們……可以嗎?”
趙霽庭聲音有些嘶啞,明顯是已經情動。
“可是我懷著孕,我怕……”
唐琬有些猶豫,但其實內心也十分想要。
不知為什麼懷孕之後,總會有這樣的想法。
思及此,紅暈一點一點爬上她的臉蛋。
“無事的,我問過了,三個月之後就可以了,而且還有助於你生產。”
趙霽庭沒有等她回來,一隻手繞過她的膝窩,十分小心的將她抱起來,放到書房內的床榻上……
第二日清晨,唐琬在從床榻上醒來,身旁的位置已經沒了溫度。
她抬頭看向外麵,天色已經大亮,應該是去衙門了。
“月牙。”
她輕喚了一聲,月牙端著盆子走進來。
“夫人,早飯已經好了,要端進來嗎?”
“端進來吧,我身子有些乏,不想起床,就用幼卿送來的那個桌子。”
唐琬坐在床上,後背輕輕倚著靠枕,有些憊懶。
月牙將桌子搬出來,十分貼心的放在夫人身邊,隨後拍了拍手。
早飯被端上桌子,是幾道簡單的小菜和清粥。
唐琬吃得格外香甜,隻不過很快被外麵的人壞了興致。
“她又來做什麼?大人不是嚴令禁止她進來了嗎?”
她眉頭皺起,滿臉的不耐煩的將碗放下,“大早上來了一堆蒼蠅,煩人得很,上次她的教訓還不夠嗎?”
“她剛才一來就進了老夫人的院子,想必是有些害怕出現在夫人麵前的。”
“她最好是。”
唐琬將擦嘴的帕子丟在桌上,“撤下去吧,沒胃口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