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養豬場。”
四人進養豬場參觀。豬舍比他們的宿舍幹淨，有二十四小時中央空調。
瞿煥新哂笑道：“這豬住得比我們好！”
“那可不！ 豬住得好，才能長得好。長得好，才能賣好價錢。”
瘦猴搖頭：“媽媽的，這豬說不定比我還貴。”
參觀完豬場，商務車把四人帶到南京市區。陳四海找了家燒烤店，四人點了菜和啤酒，坐下。瘦猴說：“四哥，我真羨慕你，有這麼大的養豬場可以繼承。”
陳四海被昵稱為老四或者四哥。他還有個外號，叫豬油。“豬”字指他打籃球扭動著微胖的身子往內線擠，“油”字則是他突破時渾身上下的汗水和皮脂。豬和油相結合，又沉重又滑膩，靠噸位和觸感碾壓對手的身心，威力極大。
“繼承個鬼，去年非洲豬瘟，光這一個養豬場就虧了500萬。”陳老四擺了個臭臉。
瘦猴倒吸一口涼氣。
瞿煥新嗬嗬一笑：“凡爾賽本賽。普通人哪有500萬可虧？”
陳老四沒回答，而是問道：“你們畢業後想養豬嗎？”
瘦猴說：“四哥你帶我，我就去。”
臭美撩了下長發，說：“我這麼個美男子，怎麼可以去養豬呢？”
瞿煥新哂笑道：“才大一，想這麼多幹什麼。來，喝酒！”
四人擼串、喝酒、聊天，一直到了晚上十一點多，才從燒烤店裏出來。
瘦猴說：“四哥，好不容易來趟南京，就去了你家養豬場，也沒去什麼景點玩。今晚要不要找個地方耍耍？”
瞿煥新說：“景點都關門了，耍什麼？”
“四哥是本地人，家裏還是做生意的，肯定知道不少好玩的地方。四哥，你說對不對？”
“好玩的地方多得很。附近就有個好地方，一定得在半夜去才好玩。”陳老四歎息道，“可惜一般人不敢去！”
瘦猴兩眼放光：“我肯定敢去。我想去得很！”
“好，那我們打個車過去。”陳老四咧嘴笑，嘴角都快翹到耳垂邊上了。
瞿煥新心裏咯噔一下。這笑容他熟得很。
陳老四在籃球場上，常常會靠著油豬的特點，完成內線突破，上籃得分。防守球員有時候會看著陳老四身上的汗和臉上的油，撇著嘴，用籃球褲擦手，一臉嫌棄。這時陳老四就會咧嘴笑。防守隊員的表情越是嫌棄，陳老四的嘴角就翹得越高。
“老四，你說的這個好地方，是玩什麼的？”
“我們這南京城裏啊，有好幾個地方陰氣很重。這附近就有個民國時期的亂葬崗，據說時不時會鬧鬼。現在快午夜十二點了，我們去逛逛吧！”
瘦猴一臉沮喪：“四哥，咱別去亂葬崗啊，就沒有別的地方好玩了嗎？”
瞿煥新壞笑道：“亂葬崗多好玩啊，說不定還能讓你遇上女鬼呢！”
臭美微笑道：“在淩晨的墓園裏自拍，這麼憂鬱的事，太適合我了！”
“三票讚成啊！”陳老四哈哈大笑，叫了一輛網約車，目標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