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哆哆嗦嗦,指了指客房內。瞿煥新趕緊進屋。馬純上被麻繩捆著,躺在地上,閉著眼睛,臉上有傷。小淩霜在床上,衣服完整,手腳也被捆著,看到瞿煥新,驚喜道:“我就知道煥新哥哥你會來救我!”。

瞿煥新趕緊用龍行劍劃開二人身上的繩子,帶他們出客房,一眼望見院子裏多了三個人。一個軍官模樣的中年男人,手提雁翅刀,站在最前麵,麵露陰狠的笑容,想必就是帶頭的總旗。在他後麵,是一個瘦子,手裏一把雁翅刀,正架在老樂師的脖子上。

前院門被關上。瞿煥新有勝算了。

“陰溝裏翻船。竟然折了我們三位弟兄!”這聲音是總旗。

陳思阮踹了花太監一腳:“我們有人質。”

花太監痛得呻吟,伸手向總旗求救。

總旗獰笑道:“花公公發現昨夜來賓樓有人寫詞誹謗朝廷,意圖謀反,就帶兵捉拿反賊。反賊狡詐,使計策殺了花公公。花公公這是以身殉國,得厚葬啊。”

花太監急了:“我死了,你回去怎麼交差?”

總旗嗤鼻道:“反賊越凶殘,剿滅反賊的功勞越大。你們兩個,把刀放下,不然我就殺了這老瞎子!”

陳思阮哐鐺一聲,把刀丟在地上。花太監作勢要起身。瞿煥新揮劍頂住太監胸口,大喝:“撿起刀來!他不會放過我們的。”

陳思阮慌忙揀刀,舉刀對著總旗。

總旗撇嘴說:“人小鬼大。你都哪學來的?”

瞿煥新嘴角上揚道:“電視劇。”

總旗凝眉道:“看來你是不想說了。那我們就先結果了這老瞎子。”

淩霜抓住瞿煥新的胳膊,一邊流淚,一邊瘋狂搖頭。

總旗淫笑道:“小妮子,你願不願意拿自己換老瞎子?”

淩霜咬牙,鬆開瞿煥新,向前走了一步。瞿煥新趕忙攔住。

老樂師大笑道:“人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我見過的婊子和戲子,卻是最有情有義的!”

說罷,老樂師就往後一退,再前傾,用脖子撞刀刃。說時遲,那時快,總旗甩劍,把瘦子的刀磕到一旁。刀刃從老樂師脖子側麵劃過,劃破了一層皮,流了一些血。老樂師撲倒在地,“誒呦”一聲痛叫。

總旗罵道:“機靈點。老瞎子要自盡你都聽不出來!”

淩霜作勢要向前。

瞿煥新大喝:“淩霜,別過去!”

淩霜帶著哭腔道:“可是……師傅……”

瞿煥新冷笑:“哼哼!現在該怕的不是我們,而是他!”

總旗怒道:“臭小子,你胡說什麼?”

瞿煥新轉動龍行劍,洋洋自得道:“看我這口寶劍,殺人不沾血。劍身上的花紋漂亮吧?這劍可是我從倭寇手裏奪來的。”

總旗臉色一變。

“小陳道長,製住這狗太監。”

陳思阮把刀架在花太監的脖子上。

瞿煥新橫劍道:“你那位守後門的兄弟真不頂事,一招就被我結果了。”

瘦子冷汗涔涔:“那是花公公的貼身護衛,據說是大內高手……”

瞿煥新一邊暗自慶幸偷襲得手,一邊逞強嗤笑道:“大內高手?就他?這劍原本是一個倭寇武癡的。上個月,這個武癡一個人從上百官軍的包圍中殺出條血路來。”

瘦子顫聲道:“總旗大人,的確有這麼個倭寇,軍中都傳遍了……”

“你們要是投降,我說不定還放你們一條生路。”瞿煥新歪嘴笑。他實則內心慌得一批,要是真打起來,就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