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純上不卑不亢道:“補廩秀才馬純上。這是小徒瞿煥新。”
雞嘴道:“草民姓徐,家中排行老四,小名四狗。”
瞿煥新笑道:“果然是狗漢奸。”
“不得喧嘩。”趙大人二拍驚堂木,問道:“張茂宗,你說這二人是倭寇脅從,有何證據?”
“有。我親耳聽見這姓瞿的在說倭國話,什麼雅蠛蝶來著,那倭寇就不砍他,和他說話。最後這兩人和那倭寇一塊走了,這不是倭寇脅從,又是什麼?”
“大人冤枉啊!”馬純上喊。
馬純上話音未落。趙大人三拍驚堂木,嗬斥馬純上:“本官問你話了嗎?本官要問那姓瞿的。姓瞿的,你說?”
瞿煥新淡然道:“船家姓梅,人稱梅老爹。我那是在叫梅老爹救命。想必是這張茂宗怕死,躲得太遠,沒聽清楚。”
張茂宗的臉紅一陣,白一陣。
雞嘴突然搶話道:“大人,我坦白。這臭小子和倭人有勾連!”
“你血口噴人!”瞿煥新怒道。
“啪!”趙大人四拍驚堂木,厲聲道:“讓他說完。”
雞嘴磕頭道,“昨夜這二人給衝田小隊長帶路,這就是勾連之一,他們自己也承認了。”
俞大猷道:“被刀指著,不算脅從。”
雞嘴繼續說:“俞將軍,我還沒說完呢。昨天我勸衝田小隊長砍死這臭小子,衝田小隊長卻要招募他,這是勾連之二。勾連之三嘛,衝田小隊長臨死前把門派秘傳劍經送給了這臭小子,劍經肯定就在這臭小子的包袱裏。劍經是鐵證!”
瞿煥新直冒冷汗。他剛才隨手把衝田的劍經塞包袱裏了。
趙大人說:“姓瞿的,打開包袱!”
瞿煥新隻得打開包袱,掏出劍經,扔在地上。
劍經上的血已經幹了。張茂宗別過頭去。
趙大人得意道:“姓瞿的,你說你和這衝田沒有勾連,那衝田為什麼要把劍經給你?”
瞿煥新不知如何作答,隻得暗罵道,你個狗官,自己問衝田去啊!
馬純上朗盛道:“啟稟大人,昨夜我這徒弟被倭寇逼著舞劍,被衝田誇讚。想必是衝田見我這徒弟有武學天賦,能繼承他的刀法,就把劍經送給我徒弟。”
瞿煥新一邊感激馬純上,一邊暗自吐槽,我這不是武學天賦,是舞學天賦啊!
雞嘴冷笑道:“武學天賦我是沒看出來,倭國話天賦我倒看出來了!啟稟大人,小人年幼時父母皆被倭寇所殺。小人被倭寇虜走,當了幾年雜役,才學會倭國話。這臭小子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會說倭國話!”
瞿煥新沒法說自己的日語是穿越前看動漫、日劇和小視頻聽來的,說的都是中文諧音。他隻得暗罵諧音梗害人,強辯道:“這姓徐的說我的倭國話狗屁不通,可見我從沒好好學過。這點俞將軍可以作證。”
俞大猷點頭。
張茂宗猛一拍腦門,大喊道:“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能證明這臭小子絕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