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會開口和我說:我最近看了部電影,怎麼樣一起看看?
而我則會追問你說:叫什麼名字,不會又是上次你說的那個《鄉愁》跟《鏡子》一個類型的吧。看都看不懂!
我想你會這樣回答我:中國怎麼能不看“王家衛”呢;日本怎麼能不看“黑澤明”呢;伊朗怎麼能不看“阿巴斯·基亞羅斯塔米”和“莫森·瑪克瑪爾巴夫”呢;法國怎麼能不看“弗朗索瓦·特呂福”呢;希臘怎麼能不看“西奧·安哲羅普洛斯”呢;蘇聯怎麼能不看“安德烈·塔可夫斯基”?他可是我最喜歡的電影導演。
我們走過了麵前的街道,人行道下偶然騎車而過的人們衣衫飛揚,在這大好的時光裏景色匆匆。有遊玩的女孩們在此邂逅了兩頰的笑意。有店門口等單的黃袍騎手乘馬拄地,抽著手裏的香煙。也有身後拉著小車的大爺才從鎮上買完菜了下車回家。也有衣著寒素的大娘手裏握著紅色方便袋和一百元錢,好給樓上的孫子兒媳送飯上去。
樹蔭掩映著我們彼此相遇,然又隨風遠去的軌跡縮影。至於春那已然與我別去的痕跡,還是在你我出了私人影院後。漸漸的顯露了預兆。我的假期就如那鸝鳥的啼鳴,在還無人能理解它的時候就已經與飄落的白梅拂去了。後來我就坐上了高鐵去了那路途遙遠的城市,而你仍舊留下了在自己四天假期裏因我而停留的、淺淺的惦念。那是一本書,我知道你學習拔尖兒且不愛看書。但那是一本小說,一本我永遠也看不到了的小說。
作者未知?
書名待定!
碧苔點映著銀湖中的清明,白晝永長青色的我飄墜了。不知不覺一場良宵美景過後,你我竟漸漸揉碎了目中初晴的一切。
當我在回到了宿舍後也就簡單收拾了一下床褥,與你簡單抱怨了下我這一路的辛苦。這個時間我知道是你們下午停工的休息時間,共計三個小時。如果太忙的話呢,那就算了。因為我明白,那時的你是拿不出手機來的。我們每天聊天的四畔不覺,你是被留在了城外,而我呢則是止步在了線內。然有時的我則會收到你平日裏送來的禮物。剛開始我也會收羅想著你會喜歡什麼,當作回禮郵去。但陽光一天一天的落去,我也就習以為常了。你有時跟我會說城外新來了什麼人,會是個怎樣的人;又有幾人已然灰心地離去了。而我會像這樣,再次與你說起我生活的微細:“很久以前,有位東正教修道院的老修士,名叫帕瓦。他在山坡上種了棵枯樹,他告訴自己的弟子,約翰·柯洛夫:‘你要每天澆水,直到它活過來。’從此,每天清晨,約翰灌滿水桶便上路了。他爬上山給枯樹澆水,直到夜色降臨,才返回修道院。他堅持了三年,然後在一個晴朗的日子,約翰爬上山,看到樹上開滿了鮮花。”
在餐廳吃飯的時候跟你分享了自拍,不許看飯、隻許看我!而你則會發來紅包說:“你拍的這飯就跟某人一樣精瘦了,本少爺看了心痛不忍,快去給飯添雙筷子!”
一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給你口中那精瘦的人加雙碗筷的意識,至於你辛苦換來的錢,我也沒有收的。然後我會這樣應承著說:“老板的好意我會代為轉報的,就是這黃白之物嗎。就留著以後再說吧!”
清晨早起,我遙想著秋夜送來的金風,是比往日更加清冷了。這裏的天空與今天的雲是一樣的暗淡,我們路旁的落葉也已嘩嘩停在了樹旁。被西風聚散,隨夕陽交輝。好像院裏的梅花也快要開放了,我想它們就會像春天一樣豔麗,而附有生氣。可你我們已然很久沒有再見過了。
時光似隨著橋下的流水在那淒冷的夜裏,孤獨著漂泊。當西風殘照,我的眼底暮色襯著夕陽,從此失去了光澤。現在的我有時依舊和你分享著平素的故事;而你也會不時地給我發來紅包和之後的幾句問詢我的話。我自己會跟你分享那些,手機裏想買的事物。而遙遠的你呢,則是會語言簡短的幫我付錢。秋日裏的我有太多時候都認為這是你對我愛的顯化。可我親愛的人呐,你孤身在那長燈下。兩百塊錢就可以在街邊開的按摩店裏,了卻的時代。我再給予過你什麼呢。
也許你我的漸漸疏離,早在那時就已然有了痕跡。今後的我再感受不到了你由春波而化的情愫了。霜天月白似雪透徹著相思的淚痕,思念默默讓人失去了相憶的顏色。
或許你我每次的交錯,手機裏的數字和彼此的贈物。終成為了曾唯一存在過的證明。
今日裏的我終將明白,原來等不到的回響。早就預示了我們終將,永遠的離別。我親愛的人,我是多麼的希望你能和這漫空的楊花一樣,與我輕輕地踏在田頭。笑著訴說我們終將離去,回歸我們回時的故鄉。那樣:
我將長盈不虧,我將無懼霜雪。
月亮已經在深秋的晚景裏下落了,滿地的霜葉倒映著舊日裏的春紅。我的舍友們努力地遠望著薄霧中的晨曦,讓我在秋夜的寒風中不要徘徊不知而零落於異鄉。對於我的好友,大家知道她是個細膩而精明的女孩兒。當我那時快要凋零的時候,是她們一起與我放牧了殘留的色彩。再為我劃破了天邊的朝霞,好讓我覆上了歸來的方向。我們和她一起在沒有課的時候會出門遊玩,而她自己則會用話題淺淺地引導和暗示著我們,各自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