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道:“傳聞呐，公主殿下的舞姿也是一絕呢。能迷的攝政王殿下中途從皇上手中攔下，接入自己的王府。”
程時鳶轉身看向孫貴妃，眼裏含笑，卻不進眼底，“貴妃說的哪裏話。這難道不是會傷了皇上尊敬攝政王殿下的心嘛？”
話鋒一轉，“不知道的，還讓人以為二者之間有什麼仇恨呢。您說，是吧。貴妃娘娘。”
程時鳶執起衣袖，掩過半麵，輕笑道:“可別叫旁的有心人聽了去，大做文章。”
孫貴妃笑臉一僵，“公主殿下，說的是。”
說完，程時鳶又走向太後身邊，嬌嬌地撇撇嘴。
太後笑了兩聲:“哈哈哈哈，是的嘛。貴妃以後說話，要記得分寸呐。”
笑完之後，太後揮了揮手，“賜座。就放在哀家旁邊。”
程時鳶笑著說:“多謝太後娘娘。”
太後拿了塊棗花酥遞給程時鳶，旁敲側擊地問:“公主，在攝政王府住的可還習慣？”
程時鳶接過，淡定地回答:“自然是習慣的。他們都待我很好。”
太後笑容不變，“那就好，那就好啊。可不能讓公主委屈了呀。”
“寧國把那麼美麗的公主送來咱們蕭國，我們理應好好招待。”太後摸了摸程時鳶的手。
眾嬪妃附和道:“是呀是呀。可不能讓公主受委屈了。”
程時鳶不動聲色地抽出了手，麵上依舊帶笑，掃向周圍每個人。
而後，又換上淡淡的表情，看著她們做戲。
太後看了一眼周圍，而後慈聲說:“皇後今日沒來啊。”
孫貴妃開口:“皇後姐姐今日身體不適，就沒來。”
太後惋惜地看著程時鳶，“皇後前兩天還念叨著想跟你說兩句話呢。”
“上一次，你初入皇宮，獻舞時啊，皇後就有事，沒去成。”
“哎，這次也是你瞧這。委實是不巧了。”說著，歎了一口氣。
孫貴妃見縫插針，笑著說:“太後娘娘，要不然，我帶著公主殿下，去找皇後娘娘。讓她們見一見？”
程時鳶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太後聞言，笑著看向程時鳶，“公主，你覺得怎麼樣啊。”
看似是詢問，卻有一種不容置喙的態度在裏麵。
不愧是上屆宮鬥冠軍。年紀老了，也依然有那種氣度。
程時鳶淡淡道:“一切聽太後所言，便是了。”
太後轉過頭，笑眯眯地說:“好。那，孫貴妃，一會就帶著公主過去吧。去見見皇後。”
孫貴妃笑著應道，眼裏閃過精光。
眾人又喝了一會茶，聊了一會天。
最終，是以太後身體疲乏而結束的。臨走前，太後看了一眼孫貴妃。
孫貴妃低頭，示意。
程時鳶也隻是淡淡地扭過頭。
等到滿屋妃嬪走了之後，孫貴妃走向程時鳶，笑著對她說:“公主殿下，咱們走吧。”
程時鳶直直地看著她。
似乎，透過她看到了上輩子的自己。
冬天裏的推搡，打罵，夏日裏的滾燙的熱水。至今為止，不可否認，程時鳶一直都記得那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