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鳶翹著腿,腦子裏想的是前世給她下毒的妃子們。
首當其衝的就是孫貴妃。
在前世,孫貴妃聯合慫恿其他妃子跟她一起為自己下了慢性毒藥。
百般折辱,千般刁難。
想到這,程時鳶冷笑一聲。
靈光一閃,她立即回到屋內,翻箱找櫃,尋找那瓶藥。
終於,找到了一瓶包裝極其不起眼的一個白瓶子。
程時鳶坐在凳子上,支著下巴,麵無表情地看著它。
右手拿著白瓶子來回翻轉,視線也一直不離那個瓶子。
毒,誰都會下。看看誰的毒更毒嘍。程時鳶笑著臉,如是想。
計劃完畢後,程時鳶就上了床。
次日清晨。
蕭景琛先送程時鳶到了後宮。
程時鳶看著他,一臉淡然,微笑著說:“幹嘛呀,一臉嚴肅。我走了?待會見嘍。”
正當程時鳶要轉身離開的時候,蕭景琛拉住她的手腕,摸到了那串手珠。
他的眼裏閃過擔憂,忍不住低聲囑咐:“你要小心。有人找你麻煩,出來找我。向我告狀。”
程時鳶聞言,笑得更歡了,用帶著手串的手反握住蕭景琛的手,看了他一會。
良久,程時鳶輕聲說:“好……”
蕭景琛嗯了一聲,“朝中有事要議,我先去看看。”
程時鳶向他揮手。
見他走遠,程時鳶臉上的笑,消失的一幹二淨,轉身快步走向慈康宮。
行至宮門口,程時鳶抬頭看了看門上那偌大的牌匾,麵上不顯,心裏一聲冷笑。
看著看著,門裏麵突然走出來了一位年長的宮女。
程時鳶微微一笑。
那宮女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引著程時鳶往裏麵走,“公主,裏麵請吧。太後和各位妃嬪們都等您好久了。”
程時鳶淡淡道:“有勞劉姑姑了。”
劉姑姑笑著說:“哪裏。這邊走。”
穿過一棟精致漂亮的庭院,程時鳶逐漸聽到妃嬪們的討論聲。
劉姑姑先進去輕聲說了一句:“公主已經到了。”
聲音不大,卻能讓人聽得很清。
眾妃嬪停止討論,齊齊地看向門外的人。
太後頓了頓,而後笑著說:“進來吧。”
程時鳶抬腳慢慢地走了進來。然後頂著各個妃嬪一臉驚訝的視線,恭敬地向太後行了個禮。
太後到了這個年齡,眉眼中,露出的滿是慈祥的神色。
隻是不知道,這張慈祥的麵容之下,潛藏著怎樣的黑暗。
程時鳶停下思考。
太後笑著向程時鳶招了招手,“到這兒來,讓哀家看看。”
程時鳶向前走了兩步,蹲了下來,笑著臉迎著太後。
太後盯著程時鳶,忍不住讚歎道:“公主這麵容,真是生的絕美啊。”
各位妃嬪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從未見過。公主這般絕色的容顏呐。”
眾人臉上皆是恭維,眼中卻滿含算計。
程時鳶隻當不知,笑著說:“哪裏。各位姐姐才是好容顏呢。能入得皇宮,都是一等一的好相貌才是啊。”
孫貴妃先笑了兩聲,“公主的嘴兒啊,可真甜。好生叫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