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話音戛然而止。而程時鳶的匕首冰冷的刀刃上映著她眼中的冷意。
黑衣人見狀,識趣地舉起雙手,笑著:“別生氣嘛公主,我這就走,這就走。”
說完,便輕而易舉地飛走了。
程時鳶收起匕首,冷著臉走到巷子外。
微弱的燈光照耀在程時鳶的臉上,映出了她的一些茫然。
她不記得回去的路了。
麻煩。
程時鳶的臉更臭了。
忽然,前麵本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嘴裏小聲喊著:“公主。”程時鳶的眉頭舒展開來,向前走去。
青黛抱著程時鳶的腰,哭哭啼啼道:“公主,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程時鳶表揚似的使勁揉了揉青黛的腦袋,笑著說:“好啦,我這不是沒事了嘛。”
青黛從程時鳶的懷裏探出腦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掃視一圈,這才放下心來,小聲詢問:“公主,是什麼人把你抓走的?”
程時鳶聞言,皺著眉:“叔父的人。”
青黛還想詢問,程時鳶打斷她:“走吧,快走吧。咱們還丟了兩個侍從呢。”
二人找到丟在燈會上的兩個拎東西的侍從。才終於回到了攝政王府。
書房。
蕭景琛看著顧瑾之遞給他的密紙,低眉沉思。
細長的手指輕輕敲著信紙,抬頭望向顧瑾之:“此事確實?”
顧瑾之點頭,“胞弟心切,想讓王爺早些看到,所以快馬加鞭送來。”
蕭景琛的嘲諷一笑,“這小皇帝好大的膽量,竟然敢於倭國有所聯係。也不怕先皇地下不寧?”
思索片刻,蕭景琛又問:“顧喻初也該回來了吧,明日。”
顧瑾之點頭,“明早就到。”
蕭景琛閉了閉眼,輕聲道:“瑾之,你先下去休息吧。最近,辛苦了。”
顧瑾之拱手告退。
蕭景琛睜眼,目光深沉,喃喃道:“蕭宥聞,你最好有所收斂。不然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在這麼多年的平衡下,給了一些人一種錯覺,那些人總以為攝政王畏懼皇帝,所以總是對小皇帝的挑釁置之不理。
卻似乎忘了,這位攝政王文可助先皇開疆辟土,擴大版圖,實現幾國的大一統,武可以擔任總將領,訓練軍隊,引領大軍攻克每一座城池,從無敗績。
對付小皇帝,奪得皇位,不在話下。卻不想,這隻是攝政王不願意罷了。
既已許諾先皇,那便隻有努力去踐諾了。蕭景琛苦惱地揉了揉肉太陽穴,暗暗道:“蕭宥聞,別讓我失望啊。”
估摸了一下時間,蕭景琛起身向外走去。
此時程時鳶在房間內擺弄這些剛買回來的小玩意。
視線掃過那個兔子花燈,程時鳶左手支著臉,右手捏著兔子的耳朵,愁眉苦臉的盯著它,“我到底在哪裏見過你啊?”
程時鳶的臉貼近兔子燈,小聲地問:“小兔嘰,能不能告訴我哇?”聲音小的像是在說什麼悄悄話似的,還不時握拳上下搖動手腕關節,表情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