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程時鳶自娛自樂賣萌時,門被敲響了。

咯噔一下,她被嚇得一個激靈。

用手撫了撫胸膛裏的心後,程時鳶又吐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門口,疑惑道:“這麼晚了,誰來了?”

門一開,外麵赫然站著蕭景琛。

看著程時鳶滿臉驚訝,蕭景琛挑了挑眉,調笑道:“怎麼?我不能來?”

聞言,程時鳶立刻陪著笑臉,拉著他的胳膊,邊進門邊說:“哪能啊王爺,我隻是有點驚訝罷了。您怎麼會突然到訪?”

蕭景琛輕咳一聲,故作矜持:“隨便看看。”

程時鳶鬆開他的胳膊,眨了眨眼睛,雙手撐著桌子向後靠,砸吧著嘴,假意失望道:“哦。隨便看看呐。我還以為,您是專門來看我的呢。”

蕭景琛看著她那微微張開的衣襟,露出明顯可見的鎖骨,潔白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白嫩。

空氣中似乎還有著淡淡的香氣。

大概是剛剛沐浴過後的味道。蕭景琛心想。

他不自覺地移開視線,向桌上看去。

兔子燈?有趣。

“也算是。本王來看看公主有沒有受傷。”蕭景琛淡聲答。

“哦。看來是那兩個小侍從告訴王爺的。”程時鳶想了想說道。

說著,程時鳶向蕭景琛走去,伸手撫上他的胸膛,魅惑道:“不如,王爺來檢查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受傷?”

蕭景琛握住她的手腕,微微舉起,淡聲指出:“手腕處有一些擦傷。”

繼而看向程時鳶,“怎麼不塗藥?”

程時鳶的眼睛轉了轉,被他握著的手縮了縮。

但是蕭景琛皺眉,輕斥:“別動!”

“不動就不動嘛,凶什麼凶。”程時鳶癟了癟嘴。

“藥箱在哪裏?”

“那。”程時鳶指著屏風後麵。

蕭景琛輕輕拉著她的手,向那走去,“疼不疼?”

程時鳶搖了搖頭,垂著眉看著被蕭景琛握在手心裏的那隻手,無所謂道:“這不算什麼的,隻是小小的擦傷。比之更疼的我都經曆過好多好多次。”

蕭景琛拉著她坐下,皺著眉輕輕幫她塗藥。

“誒?王爺怎麼不說話?”程時鳶單手支著下巴,好奇地看著他。

蕭景琛幫她擦好藥,抬眼認真地看著程時鳶。

而後,沉思片刻。

似乎是聯想到了前幾年程時鳶父母雙亡之後孤助無援的日子,蕭景琛抿了抿唇。

最後鄭重地說:“公主,現在並不是從前。在攝政王府,你也不再是一個人。不會有人傷害你。所以,公主,保護好自己,少受點傷。”

聞言,程時鳶無措地眨了眨眼。

隨即低下頭,忍住情緒。

正當蕭景琛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程時鳶抬起頭,閃著明亮的眼睛,忍不住用胳膊撐著桌子,上半身向他那邊靠近,用帶著鉤子的嗓音問:“蕭景琛,你心疼我啊?”

蕭景琛看著她微紅的眼尾,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輕聲說:“在我這,公主,是公主,受不得傷,也受不得委屈。”

低沉溫柔的聲音灌入程時鳶的耳朵。她就這麼看著他,兩顆晶瑩淚珠順著臉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