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鳶聞言,收回了腳,坐好,嬌聲道:“好嘛。隻是,王爺可否賜予一雙鞋。人家的腳,好痛呐。”
說著,又晃起了另一隻腳,湊近眼前的王爺,生怕他看不見腳上的傷口。
隻見那布在白嫩的腳上的紅痕,尤為奪目。
蕭景琛皺了皺眉,而後拉開簾子,低語些什麼。不一會,一雙舒適的鞋子送了進來。
程時鳶也識趣地自己穿上,乖乖坐著,不再亂動。
終於,馬車停下。下了車,程時鳶不禁感歎這如此恢弘氣派的府邸。恐怕是除了皇宮之外,獨一份兒的恩賜。
向下人交代完畢後,蕭景琛便先一步離開了。
望著蕭景琛的背影,程時鳶歎道:“來日方長嘛。”而後,隨著丫鬟的帶領,來到自己的房間。
洗漱完畢後,程時鳶躺在床上,琢磨著當下的情況,想著未來的走向。不一會,就睡著了。
彼時的蕭景琛正坐在桌前思考著什麼,晃動下的燭火照著他那明暗交加的麵龐,給人以諱莫如深之感。
身旁的貼身護衛顧瑾之小心上前:“主子,那位公主······”
蕭景琛右手又轉起了珠子,扭頭對顧瑾之:“秘密查一下這個公主,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說完,蕭景琛又皺眉疑惑著:“我總覺得好像見到過她似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諾。”說著,顧瑾之後退離開。
蕭景琛揉了揉頭後的淡疤,若有所思。
與此同時。
皇宮中的一位妃嬪的寢殿。一陣陣壓抑又帶著難以言說的哭聲和低叫過後。
皇帝赤著腳走下床榻,沒理身後床上赤果的幾乎奄奄一息的妃嬪,輕啐了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沫,嘖了一聲,半開著衣襟,走到窗邊。
望著濃濃的夜色,皇帝眼前浮現出今夜殿前站著的公然挑戰他皇帝權威的攝政王。忍不住眼中浮上嗜血的殺意,握緊拳頭,一拳捶上身旁的鏡子。
嘩啦一聲,鏡子碎了一地。餘下的殘片映出了此時正詭異發笑的皇帝。
在門口坐著打瞌睡的王公公被驚醒,急忙爬起來,推門進來。
餘光掃過床上的斑斑血跡,王公公心裏又一驚,但深知保命的法則。
急匆匆走到皇帝身邊,待看到皇帝手上的傷口之後,腰更彎了,急忙道:“陛下,您的手傷勢嚴重,需要包紮,快傳禦醫吧。不然,改明兒被太後看到了,奴才的腦袋就不保了。”
說著,王公公就已經滿頭冷汗,心裏發怵。
皇帝掃了他一眼,輕嗤道:“瞧你這膽量。”隨即便大步向前,走出了寢宮。
王公公急忙對門外的侍女說:“快去看看你家娘娘,喚個禦醫,處理一下傷口。記住,切莫多言。”
言畢,王公公又邊擦冷汗邊急忙去追皇上。
第二天。
程時鳶早早醒來,在院子裏閑逛,在前方一處草坪中看到了開著的金雞菊,不禁咧開了嘴,自言自語:“沒想到這裏也有呐。”
看了一會後,走到一處轉角處,她看到了正在練劍的蕭景琛。
作為蕭國的攝政王,當今皇帝最小的皇叔,他並非空有名頭,而是有著極強的實力和極高的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