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穩做個京都閑人。若依著自己這個有著幾分淺薄才能的嫡次孫,想當個官兒都得是燒個高香,祖墳冒煙。
還想在這權勢縱橫的京城,安安穩穩,簡直想都不要想。
可精明鑽營的康祖父卻想不到,自己這個自視甚高的嫡次孫,此時心裏隻有麵前的佳人。
甚至還對自己的一番苦心籌謀,當做“驢肝肺”。還埋怨插手了他的婚事。
不錯,這位忙著哄佳人的男子是司姝予的未婚夫康友攜。哄著的女子正是司姝予收到的情報裏被“邊緣化”的“平民女子”蘇浣兒。
蘇浣兒轉過身子,藏住了晦暗的神色,埋入康友攜的懷中,小聲不舍的說:“友郎,我知你對我的感情,我發誓,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但是我不想因為與你的感情,讓你為難,也不想讓你被公主不喜。影響你和公主的感情。”
康友攜心疼著小鳥依人的蘇浣兒,自尊心巨滿足,感動蘇浣兒的體貼懂事。
覺得司姝予容不下浣兒,真是刁蠻任性。這話若被司姝予知道,定會狠狠的唾棄此人的無恥。
康又攜思索完了,對著蘇浣兒說著:“浣兒,你這般懂事。能遇到你,是我此生之幸。你放心,在桃花宴上,我一定會找理由拒絕這門親事,然後迎你為妻。”
蘇浣兒聽到這話,抬起頭,眼睛立刻濕潤了,眼含著水似是感動的,望向康友攜,:“友郎,我知你的決心,但與皇家的婚事怎是輕易就可取消的。我不希望友郎你出事!”
“浣兒放心,我自有辦法。畢竟,人死了,這件事,就全憑我們做主了。”康友攜笑著看著懷中嬌羞的可人,想起與水家的交易,和成功後仕途順遂的野心。眼神又多了一層曖昧自負。
蘇浣兒聽到這話,心裏咯噔一下,麵色雖不顯什麼,裝作聽不懂般的說著情話,像是以為可以相守終身的癡情女子,與這康友攜郎情妾意,海誓山盟。
但心思一轉,便也明白七八分。
定是這康友攜與自己什麼聽都沒聽過的上位者合謀想從那八公主謀取利益,甚至想要吞了雲家。
這件事一定牽扯複雜,成了不一定是這康傻子的功勞,但沒成,被推出來做替死鬼的一定是他。
自己這沒背景的小人物,就想哄傻子找個富貴人家安身,運氣好點想著有個傻子娶自己當正房,成了嫡妻。
徹徹底底擺脫這窮苦的命運,甚至以後生的孩子也不必吃自己這母親衣不裹腹的苦日子。
“可不能折在這傻子這,一定要留好退路。但首先,得先勾住這男人,蠢是蠢了些,但好掌控,還能多撈些好處。”這般想著,蘇浣兒更溫柔的與康友攜耳鬢廝磨。
勾的康友攜一肚子邪火,就想拉著蘇浣兒行魚水之歡,共赴巫山雲雨。
蘇浣兒這些年在男人堆兒裏混的如魚得水,除了這老天賞的還算清水芙蓉的臉 ,與男人調笑賣乖的技巧。
更多還是明白男人本性便是愛犯賤,畢竟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真讓男人得逞了,便是那路邊雜草不值一提。
她這些年,見到許多在男人身上吃虧的女人,即使長的天仙下凡,即使再過清醒,也是想著把男人做為依靠。失了男人就要死要活,天塌了一般,是依靠男人的浮萍。
她蘇浣兒就不同,這世道本就是女子多艱,生為女子就是最大的過錯。
就連皇室公主也是早早仙逝的命,她即使就是成為寄生的菟絲花,也是沾了毒的寄生花。
想著這些,蘇浣兒繼續與康傻子嬉笑,卻也有意無意的阻止康友攜得寸進尺的手。
含情脈脈的說:“希望可以,嫁與友郎,守這一世夫妻恩愛。友郎我知你與我心意相通,我等你娶我的那天。”
康友攜心虛的縮了縮手,心想:“浣兒雖是平民女子,但心性純樸,是個愛慕自己的簡單女子。在這偏僻的地方就要了她,也是不妥。罷了,先和浣兒調調情。
以後等事情辦成,有了高官厚祿,娶個千金貴女,納了浣兒,再享用也不遲。
等會兒,去個隱僻之地找幾個小娘子泄泄火,這幾日為了雲家的事,可是好久沒有和貌美小娘子尋歡作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