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有點無奈,他爹要是知道那李安奎是被自己兒子給打暈的,會不會驚掉下巴。他感覺自己父親實在太過善良,對那些整天欺負自己的人有必要那麼善良麼?你對他們好,他們會對你好麼?魏清這麼想著,也不說什麼,隻是幫父母一起收拾晚飯。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吃完晚飯,這是魏清第一次對父母說那麼多話,引得劉芸魏炳峰二人都有些受寵若驚,他們兒子以前可從來不會說自己在學校裏如何如何,看來孩子在一中是真的不錯!最起碼沒人欺負他!兩人心中甚慰,魏炳峰一高興,多喝了幾杯,臉色頓時紅了起來,劉芸笑道:“你看你爸,一喝點酒,臉就跟猴屁丨股一樣,通紅通紅的,不嫌丟人。”
“那咋了!清子上學舒服了,沒人欺負了!我就高興!”魏炳峰又喝了一杯酒,嘴角帶著笑容,笑著笑著,突然他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孩子跟著咱倆,從小受了多少罪啊!被多少人欺負啊!”說完這話,魏炳峰老淚縱橫,再也說不出話,伏桌痛哭,他壓抑了太久。
看到魏炳峰掉眼淚,劉芸也繃不住了,她抹著眼角,哽咽道:“清子,別怪我們不去看你,我們不敢去啊,咱家窮,怕你覺著丟人,你爸又怕在學校裏被別人認出來後,有人欺負你,所以隻能憋在家裏,哪也不敢去啊。”
縱使魏清如此冷漠之人,看到眼前情景,眼中一痛,淚水頓時模糊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父母為自己承受的實在太多。隻是他不善表達情感,此情此景,他隻感覺呼吸閉塞,整個人恍然夢中。
“我丨草你媽,小丨逼野雜種,你TM給我滾出來!”突然,外麵傳來一句怒罵之聲。
這一句話將這個家庭的第一次情感交集給打破,魏炳峰猛地抬起頭,呆呆的看著窗外,劉芸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隻有魏清明白,這應該是李安奎帶人過來了。你是要找死麼?魏清臉色一陰,目光驟然冰冷。
原來李安奎被魏清一拳砸到後腦,直接暈了過去,等他醒來才想起自己是被魏清給“偷襲”的,那才忍著頭疼找了自己一宗的幾個兄弟來幫忙。怒罵聲在門外持續進行,木質大門也被外麵的人踹的搖搖欲墜。
“清……清子,你又惹他們了嗎?”魏炳峰道,“你趕緊後窗走。”
“不用。”魏清淡淡道。
“哎呦,你怎麼招惹他了啊!你快走清子,你明天還要去上學!”劉芸推著往後窗走,他不想自己孩子帶著一臉傷痕去學校。
“真不用,媽,咱去開門。”魏清輕輕拍拍劉芸的手。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趕緊走!”魏炳峰發火了。
但這時想走也晚了,李安奎他們已經踹斷門栓,衝了進來,魏清一看,李安奎還真不少找人,院子裏站了六個人,都是農村的壯小夥兒。
“安奎啊……這……這麼晚了,你們有什麼事啊?”魏炳峰見孩子是跑不掉了,連忙走上前賠著笑臉。
“滾你媽,老野種,沒你的事!”李安奎撫著後腦勺,一把推開魏炳峰,魏炳峰本就喝了酒,腳下沒站穩,打了個趔趄後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