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笙兒不想也無力去理會陸璽梟的強詞奪理了,針線穿過肉發出悶悶的嘶啦聲,額頭冒出一陣冷汗,也不敢繼續動彈了。
“好了。”唐生停下了手,如釋重負地長呼了口氣。
“棠小姐,傷口已經縫好了,這幾天傷口不能沾到水,如果恢複得好,三天以後就可以拆線。”
他一邊把手上縫針的工具放回醫療箱,一邊向棠笙兒囑咐著需要注意的事項。
除了陸璽梟以外,其他人在做完收尾工作之後都自覺離開。
“你還在這待著幹嘛?”棠笙兒嗔怨道,眼神裏充滿了止不住的嫌棄與恨意。
“礙你眼了?”陸璽梟沒好氣地回懟道。
他不緩不急地走到棠笙兒身邊,坐在了那張他常坐的椅子上。
黑色襯衫將他手臂和腰身的線條勾勒得淋漓盡致,長相與身材近乎完美的他簡直是上帝的寵兒。
他收斂了剛才釋放出了層層冷意,主動握向棠笙兒的手,卻被棠笙兒幹脆地拒絕了,可即使這樣,他還是擠出了一絲看似溫柔的微笑。
“陸璽梟,你真的很惡心,我現在看見你就想吐!”
棠笙兒看得出來他明顯地放低了高高在上的姿態,和剛才把自己當作玩物肆意擺弄時的模樣判若兩人。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自己也看清了陸璽梟的嘴臉。
陸璽梟就像是一個兩麵人:一麵是高冷卻帶點人情味,懂得表達自己的情緒;而另一麵卻是惡魔,不高興時會拉眾生下地獄,來滿足內心低俗卻又瘋狂的欲望。
他放下身段來央求自己成為他的妻子,做他兒子的藥引時,他是有人情味的。
而當自己拒絕了他,這不,為了滿足他心裏的惡心的欲望,連麻醉都不願意給自己打。
自己的狼狽和苦苦哀求的模樣他也見到了,現在又開始犯賤來討好自己。
這就是陸璽梟,雖然喜怒不形於色,但卑劣的手段卻一個比一個下賤。
“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陸璽梟特別想知道這個答案。
棠笙兒在經過短暫的錯愣後,隨即附上一張溫暖卻又虛假的笑臉。
“很簡單,去死。”
她咬著後槽牙擠出這幾個字。
陸璽梟的眉眼中間瞬間染上一層陰霾,他皺起眉頭,冷淡地開口:
“很抱歉,這個我做不到。”
棠笙兒就料到陸璽梟會這麼說,她移動身子,與陸璽梟靠近了些。
“連死你都不敢,還說想求得我原諒?做夢去吧!”她惡狠狠地瞪著陸璽梟,語氣裏滿是輕蔑。
“除了這個,其他的你隨便提。”
陸璽梟眼神堅定地承諾道。
“嗬!那我要你的全部資產,你給嗎?”
棠笙兒專挑他的軟處捏,和他相處了少說也有一年的時間,棠笙兒明白錢與權無非是他這種超級富商最看重的,沒有之一!
麵對棠笙兒明晃晃的挑釁,陸璽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似笑非笑地調侃道:
“隻要笙兒你嫁給了我,我的錢全都是你的,保證你幾輩子都花不完。”
棠笙兒有種搬起石頭砸了自己腳的感覺,隻不過看著陸璽梟低聲下氣討好自己的樣子,心裏莫名得到了些許滿足。
“我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是絕對不會去做你兒子的藥引,你愛找誰找誰。”
雖然小團子很可愛,也惹人疼,但畢竟是陸璽梟和謝雨幽苟且的時候惹出來的禍端。
準確地來說,是小團子搶走了朝朝和暮暮的父愛,他也是間接害死朝朝暮暮的罪魁禍首。
棠笙兒已經被取過兩次心頭血,她不欠瀟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