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聞言,暗拉了自家主子一把。
信陽皺眉,“怎麼了?滿京都都知道的事,我說說怎麼了?”
範無憂聽了疑惑,“端王爺與柔真公主難道不是兄妹的關係?”怎麼聽信陽的意思,端王爺還對自己的妹妹有什麼想法不成?
這不是亂了人倫?
她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
信陽一向嬌縱慣了,想到什麼說什麼,“端王叔是異姓王,是太後的義子這事你不知道?天下人都知道。”
範無憂:。。。
她上哪知道去?
“當年太後被困冷宮時思念柔真公主與敬王爺而不得,是當時身為羽林衛的端王爺感念母子情深,冒著危險替他們傳平安信。”信陽道,“一來二往的就對皇姑母起了感情,隻是可惜,後來他領命西北駐軍,硬生生的錯過了這麼多年。”
“待他回來時,皇姑母已經喜歡上了當時的探花郎,也就是趙景如的爹,愛而錯過,王叔他領憾而返回西北。再然後,就是皇姑母出事,天人兩隔,王叔他此後便就再沒娶妻。”
說到這,信陽頓了一頓,眼神帶上了些諷色,“我本以為端王叔也算是長情的人,沒想到他還是免不了俗,身邊還是有了其他女人。就像趙景如她那爹一樣,說什麼為我皇姑母守節,不會再娶繼室,結果呢?雖然是沒娶妻,但妾侍孩子一個都不少。”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小公主說完,似是沒解恨,又怒氣衝衝地瞪了一眼在場唯二的男人季留。
季留:“。。。”
感覺有被內涵到。
他其實並沒有認真的聽小公主在說什麼,神思都在範無憂的身上。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皺眉她的疑惑,仿佛是一把刀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她順著信陽的話,目光帶著笑意地看了過來,他不由挺直了背。
“範姑娘。”
“季二公子。”範無憂笑著點點頭。
信陽疑惑:“你們認識。”
範無憂道:“挺熟的。。說起來,我還欠著季二公子租子呢,正好二公子在便就一道給你吧。”
季留忙擺手:“不,不用,你也沒住多久。。而且你也照顧了鳳湛許多,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鳳大哥是我義兄,我應該做的。”範無憂說道,但也不再堅持給季留租金了。
一來她的確是沒住多久,頂多也就兩個月,二來,她現在打算買下這個鋪子,手頭的確是不寬裕,還是等她把鋪子開起了掙夠了錢再說吧。
她沒堅持,但季留心中卻酸溜溜的:她喊鳳湛是鳳大哥,喊他卻是季二公子,如此生疏。
再看一眼她已然挺起了肚子,再想想那趙景如說過的話,他忽然一股熱氣從心頭冒了出來。
在他還沒細想之前,他已經喊了出聲。
“範姑娘,借一步說話?”
範無憂不明,看了信陽一眼。信陽瞪著眼睛,“你要跟我無憂姐姐說什麼?你是不是有什麼壞主意?”
信陽其實也不過喊喊罷了,這此榆木腦袋被太後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也好些天了,她哪裏不知道他是什麼性子的人,就是個有情有義,腦袋轉不過彎來的大傻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