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之後,轟轟烈烈的妝娘大賽終於在萬眾矚目中拉開了帷幕。
一大早知州府門前就擠滿了前來看熱鬧的民眾,五年一度,也的確讓大家都忍不住丟下手裏的活前來觀看。
大家都有些興奮,不斷有聲音從人群裏傳了出來。
“這回的判定是宮裏來的尚儀女官嗎?”
“好像是的,聽說是太後身邊的老人了。。這回宮裏挺重視的啊,居然太後身邊的尚儀女官都來了。”
“咦,怎麼不見知州府大公子?以往他不是都會來的嗎?”忽然有路人問道。
他這話一出立刻被旁人鄙視了,“你是外地來的吧?大公子出事了你不知道?”
“出了什麼事?”
旁人剛想回答,被他的身邊的人撞了一下,立時把嘴閉上了。
路人見狀,哪裏還不明白必定是見不得人的醜事,否則如此的諱莫如深,當下識相地轉了話題,“那台上的人是誰呀?看起來不是一般人呐。”
旁人抬頭看了過去,“哦,是臨安侯府的人,大概是他家公子與小姐吧。。”
台下人議論,台上的陳知州並不知道,此刻他正滿心的惶恐地臨危正坐,他的左邊坐著的正是謝必安與小公主信陽。
他沒想到他按從前的老樣子去臨安府請周老夫人前來觀賽,當然這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周家人從來沒有來過,不曾想這回卻請出兩尊大神。
誰能告訴他,為什麼信陽公主和威武侯府的謝侯爺為何會在這小小錦州府?!而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幸好他還沒來得及按陳融說的來,對悅顏閣出手。
陳知州擦了一把冷汗,回身恭聲道:“公主,侯爺,良時已到。”
信陽的情緒並不算高,她看了一眼坐在判定席上那衝著她恭敬笑著的尚儀女官,有些懨懨道:“陳知州該怎麼做便就怎麼做吧。”
她心情有些鬱悶:太後她老人家派了她身邊的老人來,這是要提醒她見好就收不要太過了。
父皇派了謝珩哥哥來,太後派了身邊的老人來,她在錦州府待不了多久了。
陳知州應了聲,向著身邊的下屬點了點頭。下屬會意低聲傳令了下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了正中,帶著冷光的眼睛環掃了一圈,待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後,方才輕咳了一聲,道:“妝娘大賽現在開始,念到名字的先到後場做好準備。”
“白雲閣妝娘,柳思,麻娘。”
“是。”
“青茵閣妝娘,王雪兒。”
“是。”
“。。。”
上麵的點名聲還在繼續,範無憂有些無聊地立在下麵,她本來並不想來的,但是被紅桃硬拉著來的,說是她要是來她就有底氣。
她的身邊還站著鳳湛,當然是經過她喬裝過的,大約是長時間沒在這麼多人的場合出現過,他動作有些不自然。
他們站的位置離陳知州較遠,隻看到那亭子裏坐著好幾個人,隻看不清楚樣貌。
人很多,紅桃一直都很緊張,範無憂以為她是參加比賽所以如此緊張,也不當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