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也有些激動，看著她的小腹，眼中閃著淚花。
“姑娘，婢子能摸下嗎？”
範無憂點頭，拉著她的手就往方才感覺到胎動的位置摸去。
主仆倆屏住呼吸等了半響，但卻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仿佛方才那個滑過的小魚兒不過是她的錯覺罷了。
“。。。”
小圓強笑著安慰她，“姑娘，或許是小少爺累了，睡著了。”
範無憂有些失望，接受了這個說法。主仆倆正說著話，卻忽然看到了玉香閣的麗娘帶著個老婦人和一個年輕的女子往這邊走來，立在她們的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那老婦人目光銳利，一雙老眼上下打量著她，仿佛地思量著什麼。她那個妝化得很好，一點也不突兀，很適合她，把她那有些刻薄的五官襯得都柔和起來。
要不是她那雙眼睛太過厲害，她看起來就是個善良老實且氣色妝容漂亮的老婦人。
這讓看慣了麵糊妝的範無憂微微一愣。
“讓開，好狗不擋路。”麗娘冷聲說了句，眼神是赤裸裸的厭惡。
小圓聞言正想反駁，被範無憂阻了。
她眉頭一挑，神色平靜而淡定，“小圓，咱們是要讓開，擋著狗的路了。”
小圓這才發現她們不知不覺立在了玉香閣的店旁邊。
“咱們可得快點走，可千萬別讓會說人話的畜生給訛上了。”範無憂丟下一句話，也不看氣得臉漲紅的麗娘一眼，帶著小圓走了。
麗娘看著那主仆倆淡定離去的身影，隻覺得滿心的怒火無法發泄出來，一張臉扭曲得難看。
“這位就是創造了霞飛美人麵，星雲妝的那個雪梨姑娘？”她身邊那個濃妝老婦人忽然問道。
“就是她。”麗娘咬著牙道，
“看起來倒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她真的有那麼的惡毒？”
“林娘子不要被她那臉給蒙騙了，這丫頭心壞得很，就是她敗壞玉香閣的名聲，讓我的生意一落千丈，還搭上了臨安侯府，使計把賀娘子弄走，想讓我玉香閣參加不了妝娘大賽。”
麗娘說得一臉悲憤，她把賀娘子走了的事安在了範無憂的身上，她完全不相信賀娘子會因為她自己品性不好而離開。
林娘子沒有說話，一臉的深思。
“不用在意那個丫頭，”麗娘又說道，“隻要林娘子出手肯定沒問題的。”
林娘子垂眸，口氣淡淡，淡定中帶著絕對的自信，“可莫這樣說，強中自有強中手，我已回鄉多年，京都現在時興的妝容也不太清楚。”
麗娘一臉討好，“林娘子不用自謙，您可是伺候過先皇的貴妃，後來出宮也在各公侯府中當差多年，若說比起香妝的技術，就連賀娘子也比不上你。聽說，她從前在宮裏時，不過是您手下一個不起眼的小妝娘。”
“當年的事不提也罷。”林娘子揮了揮手，不以為意。
當年她在宮裏是伺候先皇的蘭貴妃，蘭貴妃不喜歡現在的太後，當時的周嬪，時常刁難於她。不過現在都是時過境遷的事了，現在的勝出者是現在的太後。
“麗娘，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的找來，我是不會參加這個妝娘大賽的。不過我的徒兒金珠可以，她跟著我多年，又是個有天賦者，想來不會讓玉香閣輸得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