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道:“趙大人言重了。”
他跟那趙景如不過一麵之緣,那時候人多又亂,他並沒有記住趙景如長什麼樣,更別談什麼喜歡,但她是趙甫之女,他對她絕無好感。
趙甫隱去眸中的冷意,臉上是失落之色,“看來謝侯爺對老夫還是有所顧忌,並不是如老夫所想的推腹之交。此事,就當老夫沒提過吧。”
他說完,轉過身去不再看他一眼,似是不願再多談。
身後,謝必安清洌的聲音響起來,“婚姻大事,必安不敢自作主將,請允本侯與老太君知會一聲。”
謝必安沉著臉回到自己的營帳內,杜青小心覷了他臉色,忍不住道:“世。。不,侯爺,您真的要跟那老狐狸的女兒成親?”
先侯爺的死到現在還未查明,也不知道跟那老狐狸到底有沒有關係,若是有關,那侯爺娶了老狐狸的女兒,豈不是。。
謝必安麵若寒霜,“那個老狐狸防備心重,別看現在與本侯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其實暗中一直防著我,滴水不漏。若想接近他,贏得他的信任,必定要兵行險著。。現在先應付著,待取得他的信任再說。”
杜青猶豫了下,“那,無憂姑娘那邊。。”
他那日在門外聽得清楚,自家爺提到要讓無憂姑娘腹中的小世子當侯府的繼承人,那麼意思若不是說侯爺將來不會再娶正妻,生下嫡子,就是他要娶無憂姑娘,而不是納她為妾那麼簡單。
是了,世子爺對無憂姑娘的名份遲遲未定,原來不是擔心未來的少夫人介懷此事,而是他另有打算!這也解釋了侯爺他為何會把身契歸還給無憂姑娘了,根本就沒什麼未來主母拿捏一說。
無憂姑娘就是侯爺心中的未來主母!
謝必定眸色沉了下來,默了片刻,他才開口道:“這事暫時不要跟她說,我自有辦法。”
第二天巡營畢,宋績記掛宮中的小信陽,天一亮就班師回朝。
謝必安隨駕而行,才到皇城口就被宋績揮手阻攔了他欲護駕進宮的行為。
“聽聞謝老太君已經在威武侯府設宴,慶賀你受封為威武侯之事,朕就不做這般沒眼色之人,免得謝老太君在背後念朕,你且回府去吧。”
謝必安肅容謝恩,目視著聖駕離去後方才上馬往威武侯府而去。
聽到馬蹄聲起,趙甫回頭凝視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雙眼一眯,神色莫明。
威武侯府
侯府的大門正開著,大管事立在門口,歡天喜地地迎接著一波又一波的客人。府內張燈結彩,好不喜慶,連下人們走路都帶風,臉上滿是喜色。
請封的帖子遞上去了那麼久卻遲遲沒有回音,期間侯府內又發生了那麼多事,主子們氣氛沉鬱,下人們也夾著尾做人,生怕一個不留神,侯府就出事。
現在好了,侯爺受封的旨意一下,下人們的腰板也直了起來,這說明了威武侯府在皇上的麵前未失聖心,謝家重用在望。
大家都興奮激動,隻有立在角落裏的英熊惴惴不安,伸直了脖子翹首盼望。
馬蹄聲漸近,英熊連忙抬起頭去看,果真是自家爺回來了,她一喜,連忙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