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簡陋的的屋子裏,蔣亦竹看向男人的眸子一下子聚了光。

她不能否認,他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而且伴隨著年紀的增長,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越來越沉澱成矜貴的疏離感。

這麼緊湊的距離,本是想把他當流氓亂拍一通,此刻竟然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幾分惡毒。

她泄了氣,將掃把放在一旁。

她的頭發散著,細碎的劉海在額前顯得眼睛更大,她的嘴唇向後抿著,問他。

“你半夜來幹嘛?”

懷凜這時候又把燈關上,將女人攔腰抱起放到床上,蓋上被子。

蔣亦竹不解,眼神迷惑一動不動盯著他半邊的臉。

她張嘴想問他,男人卻用手指堵住了她的嘴巴。

將她安頓好之後,原本她以為他可能會躺下或者在她床前坐著。

沒想到男人搬起屋內唯一的椅子和凳子。

他將凳子堵在門後,又從衣服裏不知道掏出什麼東西,放在衝著門的桌子上,又拿起一個本子半掩著。

自己則坐在放在門前的椅子上,放鬆慵懶的坐著,腿搭在凳子上,腳尖正好踩到門把手。

蔣亦竹:“他這是準備給自己當一夜門衛。”

她正打算起身問個究竟,門外傳來偷偷摸摸的腳步聲。

聽著這個聲音,應該不是一個人。

懷凜突然回頭,在黑夜中打手勢讓蔣亦竹躺下,閉眼。

蔣亦竹吞了一口唾液,手在緊張的發抖。

她能聽見皮鞋的踩地聲,布鞋和地麵摩擦發出的聲音,布料之間摩擦發出的聲音。

懷凜依舊放著身子躺在椅子上。

門外的人拿著卡片感應門鎖。

倏然一下,門自己打開一個縫。

蔣亦竹緊閉的雙眼開始發抖。

外麵的人開始用力推門,懷凜的腳尖使力。

門又被重重的合上。

在屋內能聽見屋外犯難疑惑地聲音,有人小聲吐槽,“見鬼啦”。

門外的人使勁往裏推,懷凜全身的力氣放在腳上死死守住門口。

門外的人不信邪,改為用身體撞。

這時懷凜收力,半坐著打開燈的開關,腳尖放在地上,向後做了一個灑脫的滑步。

好在地是瓷磚的,椅子和懷凜都撤到遠離門的地方。

門外的人沒有了阻力的支撐,使出的力撲了空。

一群人疊著倒在門口,最下麵的那個人最倒黴,直愣愣的磕在了凳子木腿上。

一群粗獷的聲音哀嚎著,“老黃——怎麼回事?”

有人響起抱怨的聲音。

懷凜雙手在胸前抱著,坐著傲視那些闖進來的男人。

站在最後麵的副校長這時候別開了臉,準備溜走。

懷凜叫住了人,“來都來了,怎麼不打探清楚啊。”

正處校長王校長其實今晚就趕回來了,他們連夜谘詢上麵的人,說確實有派過來的實習老師,不過是女生。

還有懷凜給副校長的教育局長秘書電話是女聲,問過王校長之後,發現教育局長的秘書都是男性,哪裏有女的。

副校長知道自己被騙了,所以才聯合其他人來深夜探過來,看兩人有沒有拍到什麼不該拍到的事情。

懷凜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他們麵前,從他們手裏接過一係列打人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