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村長?”

男孩的聲音和謝雨卿有些像,是清亮的少年音。

蔣亦竹:“對,我們找一下孫村長,他老人家在家嗎?”

男孩繼續說:“那是我爺爺,不過他早就不在這裏住了。”

蔣亦竹了解之後,高漲的心情有些失落,她還是笑著道謝,“好吧,還是很謝謝你。”

男孩看蔣亦竹看直了眼,懷凜將對麵散發著荷爾蒙興奮素男孩的動作,一覽無遺。

“跟你說聲謝謝,就飄了。”

懷凜雖然一言不發,但心裏給他評了一個D分,下半身主導大腦的下等雄性動物。

蔣亦竹不想放棄,接著問男孩,“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住嗎?”

男孩拿出手機給蔣亦竹看了一張照片,照片中一個耄耋老人拿著魚竿在湖邊垂釣。

蔣亦竹不懂。

男孩看出來了她不是本地人,便讓蔣亦竹靠近他,向她做出過來的手勢。

懷凜戴著墨鏡看向兩人,男孩瞪著男人,男人將頭轉向另一側。

然後男孩防賊一樣貼近蔣亦竹的耳朵輕聲說。

具體說了什麼,懷凜是一個字沒聽見。

他跟著蔣亦竹下樓,一臉淡漠,機械似的跟在女人身後。

這場景和剛過來時的順序是反著的。

蔣亦竹很享受這種他在她身後跟著的感覺,她回頭看了一眼懷凜。

挑著眉問他,“懷總,你知道咱們接下來要去哪裏嗎?”

懷凜插著兜不在乎的樣子默不作答,蔣亦竹也不在意。

反正她向哪裏走,他都跟著。

女人越想越開心,走著的步子越來越輕快,也許是沒有穿高跟鞋的緣故。

走到小區的牽牛花牆麵前,蔣亦竹還跳起來觸碰開在牆半空中的粉色花。

懷凜戴著墨鏡站在她身後,隨著她的雙腿蹦起,懷凜黑色鏡片下的眼睛也浮起淡淡的笑意。

一路上,懷凜一句話也不說,蔣亦竹仿佛一切動作都是在對牛彈琴。

他們兩個走出小區,上了車。

懷凜還是一言不發心安理得的坐在副駕駛。

蔣亦竹一隻手撐在方向盤上,一隻手托著下巴看旁邊的男人。

毛茸茸的眉頭皺起,她端詳著男人流暢而精致的側臉,發出疑問,“你不想知道孫村長在哪裏嗎?”

懷凜一動不動看著前方,雙手盤踞在胸前,慢慢回答:“想”。

蔣亦竹靠近他,手搭在他前麵的擋板上,“那你問我?”

懷凜:“不問。”

蔣亦竹:“為什麼?”

懷凜推了推墨鏡腿,理直氣壯的將女人扭到這邊的頭推了回去。

“這是司機該知道的事情。”

“我沒有要過問的必要——”

蔣亦竹哽住,處處都是算計。

她駛車離了青城主城區,來到了寞市郊區,幸好兩個地方隔得並不是太遠。

大約就半個小時的路程。

這時候已經中午10點左右了,秋日裏的太陽還是很足。

蔣亦竹下車時,太陽照的有些晃眼,她手動把手背當成遮陽物體,擋在額前。

懷凜走在後麵停了步子,從車裏拿出了一把傘。

他將傘撐開,快走了幾步跟上蔣亦竹。

用傘遮住了太陽的直接照射。

蔣亦竹感覺到暫時的清爽,將手放下,就看見身側灰色的西裝。

她知道,是他。

她順著傘杆向上看去,男人走在傘外麵,舉著的傘隻為她一個人撐著。

蔣亦竹停住了腳步。

懷凜也止住了步子。

她轉過身將傘從懷凜手裏拿過來,懷凜感受到女人手間的溫度後。

鬆了力氣。

傘柄跑到女人的手心。

蔣亦竹將傘撐在身後,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男人,心裏都是暖意。

男人感受到蔣亦竹的目光。

忍不住也看向了她,雖然隔著墨鏡,蔣亦竹眼神裏的每一種情緒都能被他精準捕捉到。

晨間銜接晌午的十點半,兩個人隔著很遠的心,也開始各自燃燒。

那些偽裝陌生的心動和愛意終究是抵不過靠近。

愛意是什麼,

以後的懷凜會告訴你,愛是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