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裏警所的門隔音效果並不好。

屋內的祝朗聽聲,聽見外麵兩個人的對話,來了興趣。

“自首?”

“小小年紀挺有種。”

他放下酒杯,走向門外,“來,給爺說說,你殺了誰?”

懷凜站在門外,不見其人,倒是先聽見了男人豪放粗狂的聲音。

黃所長嫌棄的衝後麵喊,“小老頭,你先給我閉嘴。”

懷凜以為是另外的警官詢問,便如實托盤而出。

“我殺了同學的父親。”

黃所長本來以為剛才小孩子敲門自首是開玩笑,不過聽他說這句話,黃所長有些後怕咽了兩口唾沫。

“替友弑父?”

懷凜沉重的頭故意抬得更高,點頭,“對。”

“為什麼?”

後麵的祝朗半醉不醉搶先黃所長一步問他。

懷凜收緊下頜,一字一字說出埋藏在自己心裏的想法。

“那個人他不配當父親,他該死。”

祝朗也放進嘴裏一個口香糖,嚼在嘴裏,走進懷凜這邊兒。

“那你說說,他怎麼不配了?”

懷凜蒼白臉上的塵土,被祝朗擦了去,祝朗像是看見什麼奇石珍寶一樣。

“張崎山,他傷妻打子,唯利是圖,活生生的把兒子腿打斷,對待自己親生的孩子還沒有一個打酒的瓶子親熱,這種爛人不配當父親,不配活著。”

“好”,黃所長沒發話,祝朗倒是先鼓起掌

黃所長聽見名字一怔,最近確實發現一個叫張崎山的死者,不過由於死亡離奇。

已經把案子上報給上級單位處理。

不過如今有趕著認領人頭的,黃所長這也算立大功。

他轉頭對祝朗說,“朗兄,對這小子很感興趣啊”。

“你先跟他聊,我去上個廁所”。

說是上廁所,實則是去拿手銬。

祝朗看著他這上頭的勁,就知道這老小子肯定打起主意來了。

“你叫什麼?”

祝朗上下打量著男孩,男孩沉著氣,眼神沒有躲閃。

“我叫懷凜。”

“懷凜~”,祝朗重複喊他的名字,“你這條命我買了,都說拿錢消災,而且那李崎山本就該死,你這條命因為那種人有閃失可就太可惜了。”

祝朗將他拉進屋裏,他坐在椅子上,瞧著麵前男孩,“我們做個交易吧!”

懷凜看著前麵男人狡猾的眼神,開始警惕起來,“什麼交易。”

“我拿錢買你命,你用我公司給我掙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