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亦竹跟上去,主動頂替張管家的位置。

“我來吧”。

蔣亦竹實在看不下去兩個年六十的人背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

張管家雖然累但是哪敢讓依依小姐去幹這種事。

他把懷凜又拽了回去,懷凜像一個保齡球一樣被兩個人推來推去,沉重的頭像撥浪鼓一樣左右擺著。

男人大概是被強烈的搖動搞得胃裏有強烈反應,沒有任何預兆的張嘴吐了。

隻見男人眉心皺了一下,沒待兩個人注意到,身體佝僂著有了行動。

隨著一聲“喔~喔~......嘔......”。

不可名狀的黏狀物體吐到了張管家的胳膊上,頭上,衣服上......

樣子屬實有些狼狽。

張媽扶住了被張管家撒手的懷凜,蔣亦竹張著大嘴不敢呼吸。

一是因為驚訝,而是因為味道確實刺鼻。

蔣亦竹屏著呼吸看著傻眼的張管家,“張叔,要不你換身衣服去?”

張管家不敢有大表情,慢慢抬眼看了旁邊閉著眼睡得正香的懷凜。

肇事者睡得倒是十分心安理得。

張管家雙腳緩緩移動,上半身一動不動,生怕嘔吐物落到地上,說話語速都慢了好幾拍。

“那我先去換身衣服。”

蔣亦竹和張媽一致點頭讓他快點走。

張管家走到門口不放心,又像機器人一般拖著僵硬的四肢轉過頭,小聲提醒。

“同誌們,小心一點。”

蔣亦竹向張管家保證一定會小心,他才放心,小心翼翼邁著步子離開。

蔣亦竹看向張媽開始鼓勵。

“你拖著他的腳,我拖著他的頭,我們兩個人一定能安全把他抬上去。”

就這樣,懷凜的頭被蔣亦竹雙手托著,脖子垂直懸空著,腳又被高高抬起。

男人的身子被兩個人擺成了大u形狀,兩人顫顫巍巍一步一個台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人搖到二樓房間裏。

第二天,懷凜托著後脖頸從床上艱難起來,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

他低頭看自己身上還是穿的是昨天那件。

他生出疑問,他記得昨天自己好像喝了酒,然後倒在沙發裏,後麵的事情斷斷續續,已經記不起來了。

頭部的緊痛讓他再度躺下,他脫下了束縛在身上的西裝外套,小憩幾秒,看了一眼鍾表要七點了,便也睡不下去。

他走到衛生間簡單洗漱幾下,洗了個涼水澡,衝衝昨天晚上的燥熱,換了一身新的西裝。

蔣亦竹這時還在睡夢中,昨天因為懷凜折騰到淩晨一點半,現在她還在補覺中。

懷凜下樓時,能聽見隔壁房間蔣亦竹說囈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