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控製不了。”他誠實回答,語氣暗藏自嘲,“我打架,會上癮。”
他緩緩靠近江棠的耳邊,悄聲說:“所以,我現在想狠狠欺負你。”
接著,跟一隻大型狼狗似的,在江棠頸窩處嗅了嗅。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江棠的後脖畔,引得她敏感的耳後泛起陣陣酥麻,腰肢繃直。
“嗬。”男人發自內心地低笑幾聲,訝於眼前人的敏感,這副模樣,煞是可愛。
以往他打倒別人,他們總是又哭又跪的求饒,有的或罵、或怒。
他隻覺心煩。
可現在,他一心想把人欺負哭。
她會哭哭啼啼的,還是罵他?打他?
想想,便覺得異常愉悅。
“啪!”
清脆無比的巴掌聲響徹廚房。
江棠感受到男人手掌在慢慢收緊,意識到,這個變態是想來真的。
她毫不猶豫地,朝那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甩了一嘴巴子!
想不到……
人更興奮了?!
隻見男人癡癡一笑,同時鬆開了手。
房間裏的五個崽子聽到巴掌聲,同一時間打開了門,看見紅色的巴掌印是落在了孟隨洲的臉上,懸著的心才放鬆下來。
孟隨洲睨了一眼充滿敵視的五個人,與江棠耳語幾句,便倒在床上翻身睡去。
他說:
“你扇我的樣子,實在是,太漂亮了。”
“和你手持匕首的樣子,一樣美。”
江棠無語:……怎麼比她還變態!
……
小權和小魚知道姨姨要帶哥哥去做全身檢查後,兩眼亮晶晶的,對江棠欲言又止,感激又期待。
哥哥的左耳有救了!
一通檢查下來,兩人住院一人拿藥。
江庭鶴的左耳失聰在江棠的意料之中,於是加緊為他安排醫治。
“失聰三年!怎麼這麼晚才帶過來治療啊!要是再拖幾年,即使治好了,也會留下後遺症。”老醫生對江棠說道,話裏話外帶著指責。
江棠剛想開口說是人家自己不告訴她的,她才不願受這氣,結果江庭鶴先開了口:
“是我一直沒說。”
老醫生驚訝,滿是困惑地和江棠四目相對,又因指責錯了人,而愧疚地瞥開視線。
“家裏沒錢,我擔心會花很多錢。”江庭鶴淡淡道。
自從見到了江棠解決小權和歡歡矛盾,加上被日常生活中的各種小事所影響,他明白了:
要長嘴,不要什麼事都往心裏憋。
即使少年神情淡然,但江棠依舊敏銳的察覺,江庭鶴心中有某些地方好像變了。
她聽到少年的話,心中了然,隨之略微酸澀,轉而感到莫大的欣慰。
拖著病不治,是因為擔心家裏沒錢,真是懂事過了頭。
另一邊,卻讓人操心得不行!
孟隨洲!拒絕護士攙扶,拒絕自己喝藥!
指定要江棠喂!還要哄著喂!
“不喝!我現在很煩,你快找個人給我當沙包!或者再給我找一頭野豬!”
“喝不喝!”
“不喝!”
“啪!”
在護士妹妹們詫異的目光下,那個像發瘋的狼狗一樣,炸了毛的暴躁男人,自己捧起盛滿藥的碗,乖乖地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