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勇看著麵前的男子,皇城的殿下他可是一個也沒見過。
誰知道是不是裴永那個滑頭找人來詐他的。他差不多的家當都被裴永給沒收了,說是查明真相後,將如數歸還。
哼!以為騙小孩呢,他在這條路上走了數十年,什麼鬼沒見過。
“不管你是哪個殿下,我王大勇守城也快上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捫心自問,該說的都給你們裴將軍說了。
我的家當你們也霸占了。
你把人帶走,對了,順便轉告一句話給裴將軍,讓他別勞心勞力了,我的東西他收走了就算了,黑沙金他也用上了,好歹也算我一份。
這守城的功勞多少也得給我留一份子吧?”
王大勇這些話是對著蔣凱說的,但餘光也一直在留意這個端坐在椅子上的男子。
隻是出乎他的意料,這男子眼底帶著一抹淩厲之色,像是把他看透似的。
他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這原嶔那個老頭子他可不好惹,何況還有他那個兒子原雨茨,那可是陰狠。
“既然你沒有可說的,那就沒辦法了。”夏侯瑾慢條斯理地說完理了理寬袖,起身就離開,剛走兩步,又突然停下來。
“紫鳶,你把人好好送回去。我們在前院訓練場等你。”
隻聽夏侯瑾輕柔地說了一句就轉身離開了。藍鳶也跟著一起離開了。
蔣凱看著夏侯瑾離開的背影,趕緊跟了上去,突然又回身對著親兵說道:“好好守著就行。”
親兵撓了撓頭,但還是點了點頭。
隨即轉頭就見紫鳶丟了一片什麼東西進嘴裏。從開頭這個男子就嘴裏沒個空閑,似乎他主子也不介意。
“走吧,我送您回房。”紫鳶笑著咧開嘴角說道。
王大勇見這少年的笑意,總覺得背脊骨發涼。
“快進去!”親兵見王大勇像是做思想鬥爭,趕緊大吼道。
“哼!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我王大勇落在你們手裏,你們就為所欲為,怎麼不見你們對魔族那麼厲害?隻對自己人凶,算什麼逞能,哼!”
王大勇沒說出那句當被狗咬了一口,隻是當下他更在意麵前這個少年。
王大勇抬腳進去,紫鳶跟在身後。
紫鳶進了門,隨即把門一關,親兵差點被夾了鼻子。親兵正在發愣的時候,門又打開了。
“待會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許進來,否則你,”紫鳶對著親兵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蔣凱跟著夏侯瑾一起來到了訓練場,看著夏侯瑾就站在那裏。
“殿下,您打算用刑?”
夏侯瑾轉身看了一眼蔣凱,這個滿臉都是灰的男子,看不清容貌,但整體臉型方正,是那種一根筋的直腸人。
“有些人就得給一些苦頭,比你各種盲猜和哄騙來得更快,而且想要聽的,雖不是全部。但一個人在關乎自己的命和利益時,蔣夫長,你會選哪個?”
蔣凱沒想到殿下突然把問題拋給他。
“如果是我,那我絕對不會開口,反正都要用刑,從入了裴將軍的虎祁軍,我就下了毒誓,他日若是成為戰俘,自當了斷。”
夏侯瑾微微一笑。轉身對著藍鳶道:“方才裴將軍的地圖你都見了,去吧!”
藍鳶頷首應是,躍上了房簷,向著四雲峰而去。
蔣凱看著藍鳶的背影變成了一道黑影,眼底帶著豔羨。
後院的親兵在門外團團轉,隻是方才屋裏的慘叫讓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殿下,若是當真用刑,他若是當真無辜,又當如何收場?”
蔣凱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畢竟沒有證據就逼供,也確實不好收場,畢竟王大勇不管怎麼說,也是守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