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攔著他們。你快上去救於姑娘。”
阿木拔劍與臨湘坊的人動起手來。
四方台下的人群驚慌失措,你推我搡,很快亂成一團。
柳宗澤上了四方台,就見玄子也跟著上來了。
柳宗澤撿了一把刀砍著鐵鏈,玄子來到柱子後麵,按了一個凸起位置,鐵鏈鬆開了。
於墨昧就像一攤爛泥,直接軟了下去。
柳宗澤一把抱住她,卻被伸過來的一雙手愣住。
這雙手不是別人,而是玄子的手。
“我想抱她!”玄子直接說道。
柳宗澤怎會把於墨昧給他,而是抱著於墨昧順著小道下了四方台。
“對不起!我來晚了!”柳宗澤聲音發顫。
於墨昧眸子裏蒙著一層薄霧,那是哭厲害了,眼角膜充血了。
“我沒事!別難過!”她聲音沙啞的像老嫗。
她想抬手,卻有氣無力。
她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這個人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她覺得很安心。
玄子看著那被別人抱走的女子,他很不舒服,他從見她的第一眼,那個女人似乎早已經嵌在他的心底。
有一道聲音呼之欲出:她是你的!
“阿木,撤!”柳宗澤對著遠處還在對打的阿木喊道。
“你們這些敗類,助紂為虐,我真想一劍殺死你們。”
阿木吐了一口水,他練劍隻為護人,而不是殺人。
但他方才看到台上的那一幕,他真的有一種衝動殺了這些人。
“阿巽,阿墨,咱們撤。”阿木對著他旁邊還在繼續與臨湘坊對打的兩人喊道。
陌墨和陌巽亦是不能殺凡人,打架倒是可以,隻要不傷要害。
既然君後救下來了,先撤了再說。
“柳宗澤,管閑事管到我家門口了?”
一道身影攔住柳宗澤,柳宗澤明顯感覺懷裏的人身子一緊。
柳宗澤抱著她的右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臂。
懷裏的人似乎身體放鬆了,把身子動了動。
“你的閑事我從來不管,但是她,是我的人,這筆賬我會與你算到底。
她今日所受的一切,他日我必將還你。”
柳宗澤語氣森冷。
“哈哈……柳宗澤,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拿什麼底氣來與我算賬,就憑你那個木材鋪,還是胭脂鋪,還是那個小酒樓?
在穰城,我臨湘坊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你柳宗澤算什麼,你來我臨湘坊打雜都不配!
你今日放下她,咱們在穰城還可以和平共處,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林子采趾高氣昂地攔在柳宗澤的麵前。
“不~可~能!”柳宗澤咬牙切齒地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柳宗澤,我不妨告訴你。
你懷裏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是人。
你以為我這麼做當真不管她的死活,那是因為她的傷口會不治而愈。
我的鞭場就是為她而生,而她就該在鞭場這種地方受人敬仰。”
林子采說得唾沫子橫飛。
柳宗澤聽到那幾個字,低頭看著她全身模糊的傷口,的確有些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他心裏雖然吃驚,但麵上不動聲色。
“林子采。這不是她該被你如此對待的借口。
她是活生生的人,她的傷口就算會不治而愈,那她還是會出血,更會疼痛。
你沒有權利對她做任何她不願意做的事。
今日,我必須帶她走,你阻攔不了!”
柳宗澤把於墨昧抱得更緊了些,但他的指尖觸碰到那皮膚的時候,他的力度極輕,他深怕弄疼了她。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林子采退了一步,他身邊的幾個拿著劍的男子衝了上來。
“你帶她走,這些人交給我。”玄子把長長的頭發向著耳後撩了撩。
柳宗澤不些不信任他,“你確定能對付他們?”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婆婆媽媽的,快走!”玄子把他往身後一推。
一個下腰躲過一劍,隨即旋風腿,淩空翻躍,側踢,活脫脫的一個練家子。
柳宗澤鬆了一口氣,趕緊抱著於墨昧離開鞭場,來到外麵上了馬車。阿木從後麵跟著上來,架著馬車就往城中的醫館趕去。
臨湘坊裏麵,玄子輕鬆應對著一群人,但他的目的是林子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