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山還在張望著,她隻看到了一道玄色的人影,立在不遠處,帶著一張鳳凰花麵具。
就因為這麵具引起了她的注意。
該有那雙眼睛是朝她看來的,她的心裏突然泛起酸澀,眼淚不自覺就流了出來。
“墨山姑娘,你怎麼了?”
江之策回頭看著她對著某處發呆,臉頰還有淚水。
也順著看了過去,那邊隻是有些過路的行人。
“江公子,墨山沒事。
方才見那邊的鳳凰花好看,多看了一眼。
誰知一隻小飛蟲入了眼,一會就好了。”
墨昧趕緊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對著江之策言道,她又轉頭看了過去,那裏的那個人影早已消失了。
“這個臭嵐圖,到底幹什麼去了。等會上了鹿車,一時又要錯過了。”
墨山有些著急地在心裏罵著嵐圖。
“啊嚏……”一個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墨山臉上的笑容突然揚起。
“墨山?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回頭就見嵐圖一身紅色袖袍向著她跑來。
“嵐圖,你到底去哪裏了?讓我擔心死了。”說著就做了一頓委屈樣,可憐巴巴的。
“對不起!我再也不亂跑了。”嵐圖站在她對麵,低頭認錯道。
“墨山姑娘,這位就是嵐圖?”
江之策從旁見這個紅衣蹁躚少年郎,一時心裏竟有些別樣的意味。
“嗯嗯。江公子,嵐圖來找我了。如今雲兒有若水姐姐相陪。
墨山就要告辭了,這是墨山感謝江公子這兩日的招待。”
她幹脆地說道,隨即雙手從懷中摸了一個木盒遞給講之策。
“這是?”
“這是一些“養生丸”,日後若是有傷口出血,它可有用處。
雖此時送這東西有些傷大雅,但墨山身無他物,還望江公子收下。”
江之策見墨山已經下了決定,心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即是想留也留不住。
“多謝墨山姑娘。保重!雲兒那裏我自會解釋。”
“多謝!告辭了。”墨山對著江之策微微頷首,就與嵐圖轉身離開了。
待他們走遠,雲兒見江之策上車,沒見墨山。
“墨山姐姐呢?”
“墨山……她找到了家人,方才走了。”
“走了?”江之雲的嘴角立即下彎著。
若水也是朝著路口看了看,奈何早已沒了人影。
若水盯著江之策無聲地坐在那裏,正端詳著一個精致的木盒。
心下也是了然。
有些人隻是出現了那麼一刻,便足以讓人忘卻不了。
拐進巷道裏的墨山問著嵐圖。
“你方才做什麼去了,還以為你不來了?”
“去見了一個人,所以來晚了些。君後,您是不是罵我了?”
墨山突然一愣,他怎麼知道。
“沒……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罵你。”墨山越說到後麵越沒底氣,她那會的確罵了他臭嵐圖。
“阿嚏~”
墨山看著嵐圖,張大嘴巴,有些不可思議,這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臭嵐圖……”
“阿嚏~”
墨山心裏在作怪,原來還有這麼神奇的事。
“君後,您當真沒罵我?”
“沒有!”墨山搖了搖頭,向著巷子深處走去。
嵐圖轉身向後看去,“難道是……”想著也不是沒有可能。隨即跟著墨山的腳步而去。
苂魔殿。
“你確定沒認錯?”
魔尊一身亮紫色的衣袍,外套了一層肩甲,繡著同色的錦紋。
聽著右護法柩琰的稟報,眉頭皺成了一條線。
“他從虛空回來已有多日,他去那裏做什麼?”他自言自語道。
“找到那個女人了嗎?”魔尊突然開口問著柩琰。
柩琰:“嶺城失蹤後,聽說是去了江城,但目前還沒尋到消息。”
魔尊沉思了一會兒,眉眼突然亮了起來。
“去,把種子送去江城。
讓銀狐跟著一起。
本尊要讓他身敗名裂,至於那個女人……哼,唯有死。”